:“趙恒月!本王真是把你慣的無法無天!你當現在本王真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說,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我瞞你什么了?”
“嘡”一塊面具滾落到趙恒月的腳邊,蕭齊衍冷聲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趙恒月俯身撿起那個面具,面不改色說道:“這是我的護衛用的,她們時常要去外面辦事,被人認出來多有不便,戴個面具又有什么奇怪?”
“她們都是幫你辦的什么事兒?王妃做生意,連趙王都知道,蕭國還有誰沒聽說?你手下人幫你跑腿做買賣,被人認出來又有什么稀奇?還用得著戴面具?如意也幫你跑腿,你怎么不叫她戴個面具?你院里那么多丫鬟,怎么也沒見人人有這東西?”蕭齊衍冷冷地說。
趙恒月聞言,底氣當然就減了三分,她不禁失望道:“王爺你又是跟蹤、又是試探,現在又質問我這些,你到底想說什么?你不信我?”
蕭齊衍凝視著她的眼眸,認真說道:“本王就是信的太深,才會連理智都沒有了!你集結如此多殺手,眼線遍布封地,真的只是為了保住你的生意?你到處結交各方勢力,意圖何在?呵,瑨陽是邊境蠻荒,比不得紫邑富庶。月兒,你跟著本王是擔驚受怕了?還是你認為本王沒有能力保護好你?”
“你……你胡說什么?”
“九弟能給你的,的確比本王的要多。既然本王一刻不曾讓你踏實過,那你索性棄了吧!”
“蕭齊衍!”趙恒月胸口瞬間一疼,像是被人猛地捅了一刀,再看蕭齊衍,他的眼眶明顯紅了,可是他表現的還是冰冷和無所謂。
“朝堂官員對君王諫言,就算帶著個人目的,也輪不到你去裁決。你為什么擅作主張?現在無人追究,是各方面的因素使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一旦時機到了,那些引而不發的人,就會以此大做文章,你要怎么辦?你可以不考慮本王,不考慮譽兒、云兒,不考慮瑨王府上下,可是封地里會有多少無辜之人被你連累?淮王謀逆案,連坐之人數以萬計。趙恒月,暗殺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你心里不清楚嗎?”
“……”
“趙恒月,再這樣下去,本王的確沒有能力護你周全。怕是只有你的哥哥趙政才有這樣的能力!”蕭齊衍說完,站起身準備出書房。
“夫君、夫君……”趙恒月一下慌了,她拉住蕭齊衍的衣袖,“嗵”一聲跪下了,“月兒知錯!知錯了!我當時只想到他們唇舌鼓噪,就讓邊境無辜死了那么多人,我……我只是想給他們一點兒教訓,我……”
蕭齊衍甩開她,語氣冰冷道:“你什么樣的膽子都有!府里人人對你俯首帖耳,你連本王也不放在眼里。府外更不知有多少人唯你馬首是瞻。你不必求我,應該是本王求你才對!譽兒、云兒是王上親封的瑨王府世子,這地位本王不會動,別人也休想動。所以,本王求你好自為之,心存善念,別再做一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夫君……你……你……”趙恒月的頭突兀一疼,隨即她的頭疾再次發作,“啊”一聲滾翻在地,可是這次,蕭齊衍走的頭都不回,任由她在書房里獨自痛苦、哀嚎。
萬古長空一朝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