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對比你折磨人的手段,我這是小巫見大巫了!別人以前是怎么求你的?你忘了嗎?你停手了嗎?”霓裳冷笑一聲,把東西放在了桌上。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霓裳!你饒了我!你饒了我!求求你!求求你……”蕭齊珍不顧全身劇痛,直往角落里縮。
“高高在上的太公主!你放心好了,奴婢怎么會舍得殺了您呢?你要是死了,我還有什么樂子可言?呵呵呵!”霓裳上前毫不客氣,揪著蕭齊珍的頭發就往外拖,蕭齊珍一面掙扎,一面繼續求饒。霓裳根本不理,手一抬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行把那一碗藥給她灌下了。
“蕭齊珍,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你就安心受著吧!”霓裳說完,隨手抽出一枚銀針,“這個叫灸刑您還記得吧?你曾經給連鴿用過的。將這些功效不一的毒液涂在針上,然后挑最疼的穴位扎。你也好好嘗嘗這痛苦不堪、又哭又笑的滋味。等你精疲力竭、七竅流血時,我再把針給你拔了!這樣連鴿的仇我就算替她報了!”
“不!不!不要……不要……霓裳……”蕭齊珍掙扎著滾到地上,霓裳面無表情,揪著她的衣領把她從地上提起來,她咬牙切齒道:“我的耐心已經臨近極限!你再這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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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霓裳……饒了我!饒了我!我再也不會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啊!哈哈哈……嗚!……”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之后,蕭齊珍在地上又哭又笑起來,那樣子跟發了瘋的豬狗沒什么兩樣。霓裳慢條斯理,繼續用顏色不一的藥水涂抹針頭,她很享受這種報仇的過程。
“霓裳!你是不是瘋了?!”蘇玉沖進來,他瞟了一眼地上痛苦至極的蕭齊珍,“啪!”一記耳光狠扇在霓裳臉上。
“你放心!我要不了她的命,也傷不到她的好皮囊!”霓裳捂著臉冷笑一聲。
“滾開!”蘇玉吼一聲,利落把蕭齊珍身上的針都拔了。
“樂卿?樂卿!是……是你嗎?你……你終于……回來了!”蕭齊珍的手剛想抬起來,就暈了過去。
“連鴿是被她活活折磨死的,你現在盡然可憐她?”霓裳氣憤不已。
蘇玉“啪“一聲把銀針拍在了托盤里,他起身直視著霓裳,語氣盡可能平靜道:“我不是可憐她,我是可憐你!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越來越像當年的她了!”
“……”霓裳與他四目相對,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蘇玉上前,伸手將霓裳拽到梳妝鏡前,他指著里面的人道:“霓裳,你好好看看,你陰恨的表情,你咬牙切齒的樣子,究竟又多丑!”
霓裳看著鏡子里那張因憤怒而變得猙獰扭曲的臉,不禁也被自己的樣子嚇住,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試圖想讓它看上去柔和些。
“我把你放在她身邊,既不是讓你學她,也不是讓你來折磨她的!以后坐在臨安發號施令的人是你,但你想要發號施令得靠她!我們熬了十幾年,到頭來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你再這樣意氣用事,誰都保不住你,你明白嗎?!”
“我除了替姐妹們報仇,也不過是想讓她怕懼更深些罷了,若不讓她刻骨銘心地害怕我,依她的性子我怎么能馴服?!”
“恩威并施、剛柔相濟,難道你還要我再教一遍不成?!霓裳,看在你曦兒的份上,我今天饒了你!若再敢有下次,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蘇玉嚴厲警告道。
“咳……”霓裳退下不久,蕭齊珍就醒了。她一眼看見房中站著的蘇玉,情緒異常激動起來,“樂卿……你……咳咳咳……”
蘇玉走過去,面目表情地俯視著她。
“樂卿……救救我……救救我……”蕭齊珍抱住他的腿,痛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