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后,趙恒月從瑨陽出發,與此同時,蘇玉也從臨安動身了,兩人約定在帝都碰面。
一日,丑奴兒正帶著護衛們在院中巡邏,忽見蘇玉與蕭瀚同時出現在門口,她還愣住了。趕忙急步迎上前,拱手道:“大郡王、蘇醫師,你們怎么……”
話還沒問完,蕭瀚語氣不善道:“大妃人呢?!”
丑奴兒看他一眼,蕭瀚的跋扈囂張氣似乎更盛了,蘇玉不失時機解釋一句:“左領,我奉太公主之命,過來給王妃送邀請函,太公主也邀請了大郡王,因此這才有幸同來。”
“哼!蘇醫師,她不過是大妃身邊的一條狗,犯得著跟她解釋?!本王今天還有別的安排,沒時間在這里干耗!”蕭瀚說完,旁若無人地率先進了院子。
丑奴兒冷冷看著蕭瀚離去的背影,殺氣盡露無遺。蘇玉見此,還是一慣的溫潤和煦,他道:“左領,這種人不值得跟他一般見識!王妃車馬勞頓,身體可無礙?”
“無礙!素女途中也回來了,蘇醫師進去瞧瞧吧!”丑奴兒收回目光,說兩句。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趙恒月、蕭瀚、蘇玉三人就從屋里出來了。趙恒月命丑奴兒安排車馬,一起前往蕭齊珍帝都的府邸。
路上,蕭瀚像是故意要在人前做做瑨王府內和睦相處的樣子,騎著馬就在趙恒月轎攆前開道,而蘇玉則是單獨乘坐太公主府的豪華車駕。
一路無話,到了太公主府門前,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好些皇親貴胄。等進了內庭,丑奴兒等人不得留在外院待命。就在縱情宴飲的間隙,蘇玉、蕭瀚、素女還有趙恒月四人,進了密室。趙恒月在蘇玉、素女的指導下催動傀儡術,親測蕭瀚的配合程度。
“他跟蕭齊珍不大一樣,蕭齊珍是全傀儡,完全不留意識,而他還有一半的自主性。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蕭齊珍的言行舉止,這數十年,我們都摸透徹了。而蕭瀚,目前還沒有把握。一旦除去他全部的意識,怕會露餡。”素女道。
“嗯!你考慮的沒錯!”趙恒月點一下頭,繼爾問道:“林家那邊的人,安排的怎么樣了?”
“大郡王生得一副英氣逼人的好相貌,林府幾位大小姐都對他這表哥情有獨鐘,主母且放心,一切都按計劃在進行!”素女道。等素女操縱蕭瀚退下后,密室中只剩蘇玉和趙恒月兩人了。
“瑤琴是送了,但進宮好幾次,最重要的環節依然沒能突破。太后這個女人,外柔內剛、無懈可擊啊!倒真是我小瞧了她!”蘇玉坐在椅子上,如實說了一句。
“無懈可擊?!”趙恒月冷笑了一聲,“還是賞我一顆藥,我自己去試試!你也知道的,我這腿一瘸一拐的,到哪兒都不方便。”
聞言,蘇玉抬眼看著她,笑一聲:“咱們有言在先,你好好兒休息,別瞎操心。攻破一個女人,不過是時間問題,不足為慮!”
“可惜現在咱們就是沒有多少時間了!兵貴神速!皇宮是什么地方啊,既不是你的臨安也不是我的瑨陽。下一回想來一趟帝都,沒有詔書還得偷偷摸摸的。你是真為我著想,還是擔心我不足以成事?我是你的傀儡,是你手中的棋子,如果是關心我,那我想問,你什么時候可憐起棋子來了?至于對我能力存在質疑,還是那句話,藥給我,我想用事實說話!”趙恒月語氣執拗地說。
“既然是棋子,你就該嚴格按照上峰的命令!否則……”
“否則怎樣?!”趙恒月直視著蘇玉冰冷的眼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直接摸進他懷里自己掏。
“藥沒在這兒!”蘇玉隔衣按住她的手,有些惱火道:“趙恒月,你就那么想死嗎?!”
“事情沒辦完,我怎么舍得死?倒是你,你舍不得我去送死吧!”趙恒月眼里沒有半分波瀾,語氣也很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