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強忍住火氣，把她手取出來，轉頭就不再理睬她了。

干坐了一陣，趙恒月心中一陣難受、難忍，她不禁捂住心口，清清楚楚地知道蘇玉是真生她氣了，“蘇玉，你聽過三世因果經沒有？里面有這樣一句話：萬般自作還自受，地獄受苦怨何人？我自己現在造的業，結果當然是自己承受。把藥給我，我要恢復我的腿，我要自己進宮試一試！”

“趙恒月，做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你要了腿，就只有十年壽命可活。你可想好！”蘇玉冷聲道。

“我知道那藥的副作用，不過對我來說，十年夠用了！如果你不給我，就我現在這副樣子，說不定十年都撐持不過！”

“誰跟你說的？！只要你不亂折騰，再活三四十年不成問題！你究竟想怎樣？你真的別逼我，以為我舍不得把你變成蕭齊珍那樣，是嗎？！”蘇玉道。

“蕭齊珍那副樣子倒是好了，什么也不用想，往那一躺就行了。蘇玉，如果我的腿恢復了，我就又可以成為從前那個神駒營的騎手，只在躍馬揚鞭的瞬間，就能讓賭客輸的傾家蕩產，而你，現在是我的莊家啊！你會賺的盆滿缽滿的，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對峙片刻，蘇玉不再說話，他領著趙恒月到了放藥的地方，將一個藥盒遞給了她。趙恒月剛要接過，蘇玉突然一下摟住了她，“趙恒月，我現在完全能夠體會蕭齊衍的感受！你這種女人，任何男人都拿你沒辦法！”

“呵！男人喜歡掌控一切，超出預期、不可馴順的東西，都會如骨鯁在喉！別說這么多廢話，能達到目的就行了！”趙恒月推開蘇玉，沒有絲毫遲疑就把藥吞了。片刻之后，趙恒月一聲哀嚎，滾翻在地上，這種痛楚的滋味絲毫不亞于當年換皮的時候，她只感到眼前一片虛空，隱隱亮光里，好似看到蕭譽在對她微笑，“譽兒、譽兒……娘親在這里！”趙恒月伸手想要觸及，然而尚未夠到，就疼暈了過去。

萬古長空一朝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