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您這是怎么呢?怎么呢?!”趙恒月在急速奔馳的馬背上,突然滾鞍摔下,幸好護衛身側的丑奴兒飛身接住了。
“疼!好疼!蘇……蘇玉……”趙恒月面色煞白,額間冷汗直流。
“王妃,蘇醫師、蘇醫師現在在臨安,就連素女也被您遣送回去了。哎!左領,這可怎么辦?咱們出來的時候忘記帶個醫女!”斷念急道,她以為趙恒月是想傳喚蘇玉過來診病。
“蘇玉怎么呢?丑奴兒……蘇玉……去救蘇玉……”趙恒月在地上疼的已經語無倫次。
聽了這句,丑奴兒、斷念,還有趕過來的絕塵子、黑虎等人全都不明所以,他們都當趙恒月是疼糊涂了,所以沒人動。
“你們都愣著……干什么?想我死……是不是?!蘇玉……蘇玉……呃!誰?……誰……”趙恒月話還沒說完,就疼暈過去。
“左領,現在怎么辦?還是返回別院吧!”黑虎建議道。
“咱們一路飛馳了一個多時辰,現在王妃的樣子,怕是一刻都耽擱不得!”斷念道。
“斷念說的對!老哥,你看看能不能就近找個醫師?”丑奴兒扭身對絕塵子道。
“咻~”絕塵子一吹口哨,一只海東青傳林而來,他看一眼海東青飛出的方位,道:“活閻王的人在此地!”
丑奴兒也看見了那只海東青,眼下活閻王跟冥王還為了閻羅殿的話語權爭的你死我活,趙恒月的主張是坐山觀虎斗,現在去活閻王那兒似有不妥。
“左領,別瞻前顧后了,王妃的命更要緊!”斷念看出了丑奴兒的顧慮,說了一句。
丑奴兒看看大家又看看趙恒月,最終點了頭。然而一行人剛進活閻王管轄的地界,趙恒月就醒轉過來。她一看四周環境,當即勃然大怒道:“丑奴兒,你怎么回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眼下咱們不宜再卷入閻王殿那攤子事!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嗎?!”
聞言,丑奴兒及一眾死士當即跪下請罪。就在這個時候,林中傳來一聲老邁滄桑的咳嗽聲。“晚了!你們前腳一踏進林子,冥王那邊就得了信兒!咳、咳、咳!”
一聽這個聲音,趙恒月瞬間有些慌亂,她起身搜索聲音傳來的方向,內心翻江倒海、五味雜陳。“劉叔,是您嗎?……”
“老夫墳頭尚未長草,你就來了,老天垂幸運,厚待我劉權了……咳、咳、咳……”劉權身姿佝僂,瘦的已不成樣子。原本斑駁的頭發,現在已經全白了。趙恒月見他被兩個力壯的仆人攙扶著,還一副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當下心疼不已,兩步迎上前要去扶,劉權卻“噗通”一聲給她跪下了。
“丫頭,趁我棺材板兒還未釘上,親口跟您說聲對不起!自始至終,都是我……都是我……”劉權聲音哽住了,老淚縱橫。
“劉叔、劉叔啊……您這是做什么?!齊衍都跟我說了,您別這樣!……這些年,您總躲著不見我,我……”趙恒月也哽噎了,“我這一身的本事都是您教的,只要人還在,什么東西都會有,您別這樣,快起來,起來!”趙恒月扶不起劉權,就也跪下了。
“丫頭、丫頭哎……不值得、不值得!為我這樣一個人,您跟瑨王真的仁至義盡,我做牛做馬都還不清了……”劉權叩在地上,花白的腦袋都在顫抖。
“哪兒的話?當年在牢里要不是您一念心善提點一二,就我那死硬脾氣早也骨頭成灰了,還能有今天?如今商路在您手里,我不止一次聽云兒說,您可是為邊貿繁榮出了大力,我感激您還來不及!”趙恒月發自內心道。
“咳、咳、咳……”劉權又一陣猛咳,他難受地晃動花白腦袋擺擺手,艱難說道:“要不是閻王殿和大小商盟利益牽涉盤根錯節,老夫……老夫早也把北境十三線全……全交給云世子了。我知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