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焙影哆叺奶J葦忽而晃動著,飛絮墜落。夏侯瑜即刻掩面,還是咳嗽了兩聲。
含愁也緊緊的將她護在身后,瞳孔直直的等癥那蘆葦叢,顫抖著聲音高聲道“什么人!”
曹郎君著一聲艾色袴袍,略繡著幾株畫中的蘭草,遠遠瞧著倒像是謫仙人,夏侯瑜即刻屈膝行禮,“都尉安好?!?
“難得聽見如此寫實的詩句,娘子真是深藏不露。”說著曹郎君也揖了揖手,言語間也帶著欣賞。
夏侯瑜垂著眼眸低聲道“都尉謬贊?!?
說著她便拉扯了含愁的衣衫,含愁這才退到她的身后,她再次福禮道“既然都尉在此,妾不便打擾,告辭?!?
她轉身便要走,曹都尉卻是輕笑了一聲,“這樣好的詩句怎能限于陜州的山水,曲江池更有詩中之味。”
夏侯瑜的身子微微一震,這句詩本就是在曲江池所寫,曹郎君怎么會知道?
帶著心里的忐忑,她轉身看向曹郎君。
他也望見了她眼底的驚慌神色,眉峰緩緩而聚,“娘子這是怎么了?”
隨之曹郎君又釋然一笑,“娘子從小長在洛陽,并未見過曲江池。待娘子去往長安一見,想必也有新的詩句吧!”
夏侯瑜這才松了口氣,竟是自己多想了。
“都尉見過曲江池么?”夏侯瑜認真的看著他,“都尉不是在折沖府么?”
曹郎君淺笑著,“我本長安人氏,兩年前才跟隨折沖府至淮南道,如今京畿守衛更替,我便要領兵回河東道。”
她細細的聽著,瞧著很是認真,曹郎君雙手交疊抱胸,“娘子倒不嫌我這解釋?”
夏侯瑜抬眸愣了愣,便輕輕搖頭。
心想著他若是長安人氏,便知道鎮國長公主蕭妗了,只是眼下還不能太過于顯露。
思來想去夏侯瑜遂道“都尉是長安人氏,都尉知道前朝后妃的事情么?”
“前朝?”曹郎君瞳孔微縮,神情便變得嚴肅,“若娘子所指鎮國長公主,他日娘子入京,切不可提及長公主為淑妃之事。”
夏侯瑜咬緊牙,為什么不能提及,是自己那位長公主阿娘并不想認她么……
心尖微涼,此時此刻夏侯瑜才覺不是重新開始就能掙脫原來的束縛,就能得到她想要得到的。
她低垂的眼眸眼眸中漸漸染上月色般的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