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獨孤沁的話,夏侯瑜垂下了眼眸,緩緩的蹙起了眉。
獨孤沁卻是將她的下顎挑起,“有了你,從前的權(quán)利與富貴終歸會回到我的手中。那本就是我該得到的。”
夏侯瑜眼神顫抖著,看著獨孤沁嘴角勢在必得的笑意,便想起從前種種,身上一陣惡寒。
獨孤沁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眼光,心中也很是不悅,便丟開了她,“今夜好好歇息吧!”
這一夜夏侯瑜并沒有怎么睡,從初春走到了初夏已經(jīng)很快樂,記得從前二人上京此刻已經(jīng)能見到些許蹁躚的黃葉。
變了許多……
天微亮夏侯瑜才睡下,只是京畿道附近的多職田,農(nóng)戶多養(yǎng)雞鴨,此刻便有聽得雞鳴。
她蹙著眉頭,只能合眼。天更亮了,夏侯瑜不知為何心跳得極快,手心也在發(fā)汗……
“娘子,這是又加重了么?”云霞前來侍候她起身卻碰上她額頭細(xì)細(xì)的汗珠,不得不擔(dān)憂起來。
城里城外往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夏侯瑜等人也都收拾妥帖,往長安城去了。
延興門外獨孤原帶領(lǐng)著長子獨孤淵正在等候,獨孤原的神情格外急切,見到曹彰上前即刻拱手謝道“多謝都尉一路相送!”
曹彰這邊帶著眾人回禮之后,便轉(zhuǎn)身策馬離開,去往京畿道折沖府任職。
只是經(jīng)過夏侯瑜的車他不由得望了一眼,眼底留下些許嘆息……
獨孤沁馬車前的窗被她打開,她冷然的看著獨孤原那雙含著熱淚的眸子,“阿爹,多年不見,你老了!”
獨孤原由人攙扶著上前去,獨孤沁卻收回了身子,只留凌雪與他交談。
“凌雪,娘子這些年可好?”
凌雪跟在獨孤沁身邊多年,行事也多有些想她,唯獨此事眼中添了無奈,“娘子尚好,阿郎寬心。”
“那關(guān)于前朝的……”獨孤原欲言又止。
隨后凌雪便看著身后的那一輛牛車,“娘子想在城中置一個小小的院落,讓她有個棲身之所。”
今日恰逢朔日,獨孤淵的長子獨孤煜也到了此處。
“阿耶,阿翁不是說姑姑會帶‘前朝公主’回來么?”獨孤煜蹙著眉頭問道,獨孤淵即刻示意他噤聲。
“紀(jì)朝已滅,何來‘公主’?你日日在太學(xué)讀的都是什么書?”
獨孤煜即刻頷首應(yīng)下,“阿耶教訓(xùn)得是。”
趕車的人將夏侯瑜的馬車略向前拉扯幾步,夏侯瑜正靠在車壁上養(yǎng)神。
珠簾晃動,顛簸之間夏侯瑜睜開眼,目光便落在了獨孤煜身上。
霎時,夏侯瑜便覺自己的身子僵住了,想要往后躲。
獨孤煜好奇的探了探頭,只驚鴻一瞥便被她的容貌驚住了,又匆忙躲開。
“是他……”夏侯瑜的身子顫抖著,腦海中不停的翻涌著曾經(jīng)的事情。
“娘子的詩作真好!”
“娘子的琴聲總是帶著悠長的愁緒,不知娘子為何所愁?”
“娘子,你知道我心悅于你的……”
夏侯瑜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只覺整個人好似被溺于水中,無法呼吸。
云霞含愁二人見她如此,即刻輕拍她的背詢問著“娘子,怎么了。”
她的臉已經(jīng)慘白了,眉頭蹙緊,忽而嘔出一口血來,含愁剛要驚呼,云霞示意她低聲,即刻用帕子試了試夏侯瑜的嘴角。
“你伺候娘子喝水。”
說完云霞便探出身子,眾人的目光便被她引過去,凌雪即刻冷下眼眸,“做什么?”
“凌雪姐姐,娘子嘔血了……”云霞在眾人的目光下越說越小聲,獨孤沁這才開口了,“父親兄長早些去辦吧!”
獨孤煜即刻開口,“姑姑讓我去辦吧!”
獨孤沁聽到他欣喜的言語更是探出身子瞧了瞧,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