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侯瑜眉梢眼角帶著的喜悅,云霞即刻蹙起了眉頭,“娘子,怎么去了這樣久?”
說著云霞便往外探了探,“若是讓獨孤娘子知道了,不知又要怎樣……”
夏侯瑜輕笑了一聲,徑直走向那干草堆上做下,云霞即刻將藥端給她。
這一次夏侯瑜沒有接藥,只直直的盯著她,久了云霞端著湯藥的手便有些發抖,夏侯瑜此時才輕巧的接過。
“云霞,今日的事你會告訴獨孤娘子么?”
夏侯瑜那藥才沾了沾唇又放下來,用剛才的眼神繼續盯著她。
云霞倒吸一口涼氣,“娘子……”
她笑著便將湯藥悉數倒入口中,卻將藥碗遞給了含愁。
含愁伸手接過后,云霞不自覺的瞥了一眼,夏侯瑜又發出一聲笑來,“云霞,你狠擔心我的身體。”
“婢子自然擔心了。”
夏侯瑜忽而輕嘆著,認真的看著她“既然擔心我,今日的事就不能告訴獨孤娘子。”
云霞躊躇著,“獨孤娘子不再,若明日再見,必然要查問……”
她眼眶微紅,夏侯瑜借著藥湯苦澀的味道讓雙眼盈滿淚水,“可我真的不想再喝那藥了……”
“娘子,”云霞思來想去遂道“只是娘子此后不得再與曹都尉單獨見面,便是獨孤娘子讓婢子跪在鐵錐子上,也不會說。”
夏侯瑜心中一驚,云霞這個婢子還未以此作為要挾,約莫是當她還是十二歲的娘子,略恐嚇兩句便怕了。
為了順應將這件事遮掩,夏侯瑜只好輕輕點頭。
云霞也送了口氣,將厚厚的披子搭在她的身上,又語重心長的勸說著“娘子如今可不能再同獨孤娘子起爭執了。”
“我知道了。”夏侯瑜極力的掩飾自己的不耐煩,卻又瞥見云霞咬著唇欲言又止的樣子。
細想云霞所提及的她的苦衷,事事不得不被獨孤沁牽制著,何況她也不過剛及笄的年歲。
二日晨光落滿江面,這倒是夏侯瑜這些日子來睡得最穩當的一夜。
“駕!”靠近的馬蹄聲將那干草垛子震得“嘩啦啦”的響。
她遞了眼神個云霞,云霞即刻起身探看,原來是曹元帶著獨孤沁的牛車和人與他們匯合了。
“見過都尉。”曹元下了馬便作揖在曹彰眼前。
曹彰長吁一口氣,“昨夜為何沒有歸來。”
“我等尋到獨孤娘子之時天色已晚,不知那些人會否再次行動,所以就在官道附近停留了一夜。”
說完曹彰便上前走到那牛車前,還未敲響車壁便瞧見了那車轅上打斗的痕跡。
是匕首直接插過!雖然有所清理,不過還是能夠看到留在木板縫隙之間的黑乎乎的血跡。
曹彰有些震驚,定了定神才“噔噔”敲響了車壁,“獨孤娘子可還好?”
獨孤沁并沒有回應,霜葉推開牛車的門,她便直接下了車。掃了一眼曹彰,獨孤沁便走向了云霞的方向。
他心中一緊,難道獨孤沁今日又要對夏侯娘子做什么!
若是昨夜的話今日功虧一簣,又該如何是好?
曹彰的目光緊隨著她們,待她今日的棚子便壓低步伐靠近……
云霞小心翼翼的收回探出的身子,聲音便顫抖起來,“娘子,獨孤娘子來了……”
話音剛落,凌雪便挑起來自,躬身請獨孤沁進入了棚子。
“獨孤娘子。”夏侯瑜垂著眼眸,她的架勢此刻不就是來諷刺她,警告她的么?
下一刻獨孤沁便挑起了她的下顎,“的確是位美人……”
“我不知娘子在說什么。”夏侯瑜鼓起勇氣瞥了一眼又匆匆收回。
獨孤沁這一次倒是沒有狠狠的推開她,只低聲的說道“我說過你的一切都有用武之地,既然你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