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禾,你明知道今日是平康公主選夫婿的大事,難道你阿娘就不去平康公主的船舫坐著么?”
叫周清禾的小娘子砸了咂嘴,“那我也去了!”
何沅即刻拉住她,“你去湊什么熱鬧!”
周清禾即刻吐了吐舌:“我和平康公主同歲,我好歹也是宋國長公主的女兒,同康縣主,怎么不能去瞧瞧!”
“我阿娘還是鎮國長公主,未來我也會有縣主封贈的!”說著何沅便追了上去。
只是她的話叫夏侯瑜心中一驚,鎮國長公主的女兒!
那個叫何沅的娘子瞧上去不過十歲的模樣,阿娘是長公主,怎么可能就讓她守寡呢?
“她們都是長公主的女兒?”夏侯瑜抑制著自己,佯裝有些好奇。
獨孤沁瞥了她一眼,輕輕挑眉,“是??!”
“我聽上陽宮的女人說,末帝有一位淑妃是淮南王的女兒,是她們么?”夏侯瑜試探著,獨孤沁卻是瞥向她一眼不發。
夏侯瑜繼續讓自己鎮定著,將難過咽下,換上好奇的神情。
半晌后獨孤沁才諷刺的說著:“就是那位鎮國公主,嫁給了末帝,覆了紀朝,圣人又讓她下嫁秘書少監,也不過如此。”
所以阿娘在有了這個叫何沅的娘子。
看著夏侯瑜垂下眼眸,獨孤沁臉上便露出的懷疑,“你是知道了什么嗎?”
這是試探!
夏侯瑜借著剛才的神情長嘆一聲,“公主的命運都是如此嗎……”
“只要你照我說的做,你這位前朝公主的命運便不會如此!”獨孤沁深知她的多愁善感的性子,便冷笑著說道。
“咚!咚!咚!”高臺之上響起鼓聲,二人隨即尋聲望去,便見二位女子同一位華服的公主落座,身后還有人影,想必也是宮中的人,只是看不真切。
“瞧見了么,紀朝未滅,你也會同平康公主一樣?!?
一樣穿著華服,受眾人擁戴,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心底多少是有些羨慕的,只是此時此刻夏侯瑜擔憂的并非此事,從前平康公主的駙馬是圣人定下的,而她入宮的獻舞的日子就是平康公主出嫁的日子。
夏侯瑜心不在焉,目光只好在那湖面上掠過。她突然怔住,又即刻收斂,在那賽龍舟的隊伍里還有她熟悉的人——曹彰。
“獨孤娘子,平康公主會怎樣選自己的駙馬?”
她上前一步,獨孤沁輕輕挑眉,“你關心這個?”
待獨孤沁將四周看完,抬手便將她往后推開,“這么久了,你的心思都還沒有收回來?”
夏侯瑜抬眸,想要蹙眉便見到了一雙冷漠的眼,“我早同你說過,那個都尉不是你能夠高攀的?!?
鑼聲落下,曲江池上水花激蕩,八只龍舟突然沖了出去,爭先恐后。
只因認識一個曹彰,她的目光便只好落在那里,心中問道:從前西北侯一家被獨孤沁的手段害死,現在變了這位曹郎君若能得駙馬不也正好么?
不出夏侯瑜所料,曹郎君得了第一,“西北侯府,勛衛二府中郎將曹彰奪得魁首!”
原來他叫曹彰。
“兗國公府,勛衛一府中郎將謝楠奪得榜眼……”
“閉嘴?!毙x的宦者還未說完只好抬手作揖退下。
宦者匆匆忙忙的奔上高臺,便同平康公主說了些什么,平康公主又回身同身后的人行禮。
又一路小跑而來的宦者,“圣人宣二位將軍上登云臺!”
曹彰謝楠就這樣被帶上去,之后的事畫舫上的人都瞧不見了。
不過龍舟賽的熱鬧過了,各家的畫舫便可以游湖了。
夏侯瑜正出神,“哐當!”凌雪直接將窗格關上,發出的聲響將她叫醒。
獨孤沁淺笑的望著她,冷漠的話語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