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寡斷,只能做守成之主的,如今魏國常犯邊境,當(dāng)然更需要一位剛毅果決之主。
這一類爭議多數(shù)被天子壓下,但從側(cè)面也能看出如今遲暮的帝王對朝堂的把控日漸薄弱。
不過,至少太子與二皇子明面上還是兄友弟恭的。
因此安陽起身,遙遙向太子見了兄妹禮。
太子身側(cè)站了一位弱冠年歲的男子,想必就是平王世子了。說來也奇怪,這位世子竟到了十九還未娶世子妃,總不至于真是為了等這一次的求親吧?
安陽只借著行禮的時間匆匆一瞥,便收回了目光,轉(zhuǎn)頭正打算與齊毓姝說話時,卻見她正看向一人。
安陽望去,竟是當(dāng)夜在齊府外院匆匆擦肩的少年,白天再看,頓覺當(dāng)夜果然沒有看錯,真是少年風(fēng)流。
安陽正欲詢問,卻聽見那人忽然朝她們這處揚聲“安陽表姐!”
這話引得窗外眾人紛紛看向安陽,安陽一愣,急匆匆拉著齊毓姝離開了窗邊。
不過就有個好皮囊,原來是如此孟浪之人,安陽暗道。
齊毓姝面色古怪,道“這是我哥哥。”
安陽下意識追問“誰?”
齊毓姝又道“我的雙生哥哥,齊澈。”
安陽幼時雖常往齊府玩鬧,可到了七歲便不與齊府的兩個表兄弟交談了,所以認不得齊澈。
齊澈在淑妃口中的評價并算不得好,只說是尚可,再往下便不說了,米嬤嬤道是“說了會污公主耳朵”。
今日看來,大抵知道他是一個什么人了。
安陽此刻再看齊毓姝,這南轅北轍的兩人竟是同胞所出?
安陽二人雖離開了窗邊,外面卻熱鬧了起來,有說“今日效仿古先賢”的,有說“今日只管吃酒的”。
眾人不敢犯二皇子的忌諱,故只是看了一眼水榭,便馬上裝做不知齊澈說了什么。
此刻水榭內(nèi)進來了一個較為年長的宮女,與安陽躬身道“太子請公主出‘曲水流觴’題。”
安陽方才被冒犯,現(xiàn)下心情并不算好,便道“子見南子。”
宮女應(yīng)下出去回話。
這宮女沒學(xué)過詩書也便罷了,齊毓姝是什么人,當(dāng)然知道“子見南子”一句出自《論語》,總覺得安陽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