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這么簡單,那該多好,可惜她的時間終究是太短,來不及相迎,現(xiàn)在竟有些怕來不及相送了。
走了幾步,齊毓姝才收好滿腹心事。
遙見沈氏正在齊毓婉閨房外,齊毓姝上前見禮道“我來遲了。”
齊毓嬌從房內(nèi)出來,道“不遲,這第一首催妝詩還沒來呢?!?
話音未落,只見寶哥兒并幾個年紀尚小的孩童跑進來了,手里還舉著著幾個紅封,齊毓嬌忙道“寶哥兒,叫你記的催妝詩記了沒有?”
寶哥兒機敏地往沈氏身后一藏,把利是交給母親。
眾人便笑道“端姿怕是做不成女夫子了?!?
齊毓嬌被調(diào)侃也不惱,只對寶哥兒道“你果真是不靠譜的,白費我這么多口舌,今晚罰你不準吃糕點。”
其實寶哥兒未必記不住齊毓嬌的話,是母親沈氏早早就囑咐了他今日的婚事不許鬧,齊毓婉平平安安出嫁才是大事。
安陽見齊毓姝到了才放下心,和齊家姐妹一起陪著齊毓婉在屋內(nèi)坐著。
待齊毓姝進來低聲道“我替你把添妝給九姐了。她明日出城,你可要送一送?”
齊毓姝偶然憶起白無咎剛才的話,鬼使神差的應下了,城外驛站只有一所,且看有無緣分。
這時齊毓嬌在外面說了幾句話又回來了,挑了個前面?zhèn)鱽淼娜な抡f“咱們大姐夫表字云山,可你們知道他本叫什么嗎?”
齊毓妙順著意思問“叫什么?”
齊毓嬌道“叫虎。”
“虎?”齊毓妙追問“什么說法?”
齊毓嬌笑道“聽說徐老太爺也是武將出身,就替嫡子取名為‘虎’了,只是難為了先生取表字,最后只好說‘風從龍,云從虎’,就云山吧?!?
許是剛才被調(diào)侃了“女夫子”,齊毓嬌這話學得惟妙惟肖,齊毓婉也彎了唇角,口中道“這話不許在外面說。”
齊毓嬌道“我知道,只在你們面前說呢?!闭f罷便坐在了安陽身側(cè)。
當今世人取表字都慎重非常,少見這么簡單、沒什么典故的,安陽便也聽了一耳朵。
外頭又傳來一句“詩來了!”
安陽和剛坐下的齊毓嬌一起起身,后者牽著安陽往外去“快看看寫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