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侯文博剛剛拿起的茶盞直接就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速速遣騎去追!!告訴縣尊臨本周圍并無敵軍,讓他返歸!”
這可是棄城而逃,領兵越境的大罪!
若是謝景帶著那些縣卒逃到了臨本境外,小弟這個罪魁禍首首先就難逃一劫,由不得侯文博不急。
可侯文博再急也是無用,那親信說,城中馱馬都被謝景用來拉細軟了,就連驢子也沒被他放過。
除了牛以外,是一條四只腳的動物都沒有。
不想侯世貴卻是滿不在乎
“二哥放心就是,那張瑾跟在謝景身旁,斷不會叫謝景出境。”
聽得這話,侯文博這才重新坐下點頭道
“也是,縣尉行事穩重,不會讓縣尊犯此大錯。”
可這份安心,到了入夜時分,隨著侯世貴的護衛在西邊的道路旁發現被捆得跟個粽子似的縣尉張瑾就消散全無了。
經張瑾一番訴說,二人才知原來那謝景領兵逃遁時,張瑾就出言反對。
說周圍未見敵蹤,且無調令,不可棄城,還是速速返歸臨本為上。
誰知那謝景卻咬牙切齒地沖張瑾喝道
“張縣尉!我往日待你不薄,誰想你竟要將我賣予胡兒?左右,給我拿下!”
然后就被謝景捆了扔路邊了。
又在堂內與二哥,縣尉商量了一夜的應對之策后。
侯世貴這才帶著護衛,老師,以及那黃建元回到侯府。
給母親問了安后,侯世貴表面上還是如往常一樣白日跟著老師讀書,可暗地里他早已做了好隨時準備跑路的準備。
直到十余日后,邊疆傳來消息……
“公子,二公子與主母都去城外迎接縣尊凱旋了,咱們不去嗎?”
原來是那謝景西去之后,竟讓他走了狗屎運,陰差陽錯之下將包圍西陵府城天河的胡兒嚇退了不說。
還成了告老還鄉被困在天河的林老的救命恩人。
就連西陵守,西陵邊軍的主將,也寫信夸贊謝景勇武有佳。
夸他帶家眷細軟上戰場,是想孤注一擲背水一戰,要么凱旋而歸,要么全家殞命戰場的大英雄啊!
聽說西陵這邊不少官員都給謝景上了請功折子,不日就將送抵殿前。
沒想到還成全了這廝。
不過那謝景就算再蠢,也該看明白了自己當日是誆他出城。
所以侯世貴自然不會去自找沒趣
“不去了,老項,去將謝景那師爺汪厚給我喚來,本公子有事要交代他做。”
項旭走后,侯世貴又對候在一旁的魯興安言
“去縣衙外候著,等宴席散后,將本縣鄉紳都請來。”
魯興安也告退后,剩下鮑濟立在侯世貴房門外左右不是滋味。
等了好半響,見公子沒吩咐,這才忍不住道
“公子,那我該干點啥?”
鮑濟傷勢早已大好,見大家都得了吩咐,唯獨自己沒活干,便有些閑不下來。
侯世貴頭也不抬,拿起一本書就看了起來
“聽說我那表兄黃建元近日又在拿他弟弟的死開始鬧了?”
這黃建元自從回來之后,便一直覺得那日是侯世貴見死不救,沒有早一點兒出手才導致弟弟命喪黃泉。
在侯世貴澄清自己不是仙人,那日使用的乃是一種類似猛火油的武器后。
這黃建元便跳將了起來。
這些日子又是買通侯府下人,又是四處奔波聯絡,瞧那架勢好像要干點什么大事似的。
鮑濟一聽,臉上露出一抹猙獰,抬手比刀,往下一切
“公子的意思是,做了那狗娘養的?”
侯世貴搖頭道
“不是,你將他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