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也只有罷官回鄉一途?”
侯浦儒見小兒子手握刀鞘,面露殺意,只氣得從牙縫里冷冷吐出幾個字來
“狗崽子,你敢與我動刀!”
說完,他見侯世貴滿臉陰霾,不似作假,又冷哼一聲,道
“哼!你的人皆是我侯府下人,他們真正的主子是我!而且在我府中動刀兵,死罪!
你真天真到他們會為你送死?”
侯世貴輕笑一聲,道
“拔刀。”
而后一連串地咣當之聲響起,侯浦儒回首一看,只見院中西陵來人,紛紛刀兵出鞘兇神惡煞地看著自己的護衛。
瞧那架勢,大有一言不合便開打之勢。
怎會如此?這些人怎會對自己的小兒子如此忠誠?!
侯世貴什么德行,沒人比他更清楚,就是個嬌生慣養的紈绔子而已。
可如今……
“要走便走,出了我侯府這個門,看你能挨幾日!”
隨著侯浦儒大袖一揮,那些跟著他的護衛們也是松了口氣。
畢竟眼前這些西陵人可不是善茬,瞧他們那副殺氣騰騰地模樣,怕是手上都掛著幾條人命,能不打起來自然是最好。
帶著鮑濟等人出了侯府后,眾人也沒多說什么,只老老實實跟在侯世貴身后。
還是魯興安少年心性,忍不住問道
“公子,接下來如何是好?”
侯世貴臉上卻一改府中沉重表情,抬手輕輕一點那三輛馬車
“有這三輛馬車上裝的東西在,世上還有什么問題解決不了的?項旭,你且先帶著湯家兄弟去尋間客棧,剩下的人跟我去拜見老師。”
渾然沒有一點兒剛剛父子反目的怒意,倒是跟來京城閑玩的富家少爺也似。
不過這一趟侯世貴卻撲了個空,到了劉玄府中后,卻被告知劉玄被陛下派往南方監軍去了。
這好端端的怎會突然去南方監軍?
而且老師那副年歲了,怎還經得起這番顛簸?
是夜,侯世貴帶著眾人尋了一處楚京中有名的館子好好吃了一頓后,便與眾人回了客棧。
待到三更時分,路上行人漸少。
一身黑衣打扮的侯世貴這才悄悄從客棧溜出。
不屑地看了眼還在客棧門口擺攤賣糖人的小販,侯世貴心想這郡主心可真大,就算要派人監視,哪有三更半夜賣糖人的?
避過那小販耳目,侯世貴悄悄摸向白日曾去過的地方。
“老爺,已經三更了,明日還要早朝,莫累壞了身體。”
聽著門外管家的聲音,侯浦儒不耐道
“無需管我,你自去歇息你的。”
待得腳步聲漸遠,他這才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沒想哈欠剛打完,他就聽得窗戶外傳來聲響,轉頭一看,見自己那小兒子正在奮力爬窗。
他也沒驚訝,只是訓斥道
“好好的正門不走,學甚飛賊扒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