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侯世貴,聲音也細弱蚊蠅:
“爹,這事真要說起來,其實也怪不得孩兒。
實在是那些刁民壓根就沒把爹您放在眼里?。∫豢谝粋€侯賊罵得,別提有多難聽了。
爹爹受辱,孩兒豈能站在旁邊干看著?
當即就下令讓衙役上去驅散刁民,誰成想有幾個衙役下手沒個輕重,那些刁民也不經打,便當場打死了幾個。
不過爹爹你放心,發現死了人之后,那些刁民已是老實多了,這也是好事不是?孩兒終究也算將爹爹交代的差事給辦妥了!”
說到最后,這廝竟開始向侯世貴請功起來。
見這廝抬著頭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一副等自己夸贊的模樣。
侯世貴直接被氣得沒了脾氣,只冷冷地看著這個新收的干兒子,一字一句道:
“誰給你的權力,濫殺無辜!!
來人啊,給我拿下,將這廝和那幾個鬧出人命的衙役腦袋砍了,掛在街上示眾!”
本以為又籠絡到一個地頭蛇,誰知道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剛收了干兒子還沒幾個時辰,這貨就逼得自己要為了平息民憤而砍了他的腦袋,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就在孫云松哭爹喊娘的被錦衣衛拉下去的同時,魯興安又急匆匆走了進來:
“公子,緹騎來報,說南征軍營地那邊有異動?!?
宇文浩敢孤身離營,肯定會派有信得過的心腹手下在南征軍坐鎮。
雖然緹騎動手時,宇文浩出南征軍營地已遠,可過去這么久了,南征軍總能發現些異常情況。
侯世貴對此早有應對,既然是宇文浩的心腹手下,那便讓宇文浩來處理吧:
“去牢中將宇文浩提來?!?
幾名錦衣衛應聲而去后,沒多久,侯世貴就看到他們面如土色地走了回來:
“指揮使,宇文浩他……他死了……”
咣當一聲脆響,一名錦衣衛手中的茶壺立刻就掉了下來。
房中所有人,沒人不會知道宇文浩死在錦衣衛大牢這意味著什么。
尤其剛剛才讓他簽字畫押,結果轉眼人就死了?
不說宇文浩是宇文家傾盡全力也要保下的人,只他南征軍主帥這一個身份,就能讓所有人吃不了兜著走。
哪怕是侯世貴之前安排緹騎捉人的計劃時,也再三交代過,宇文浩,只可傷,萬萬不可殺!
畢竟他牽扯重大,宇文家干的所有事,他都有參與。
不僅陛下要他,就連滿朝文武,甚至是宇文家,也要他!
“可檢查過了?是否假死?”
一名錦衣衛答道:
“脖子被人咬斷了,雖然現在還在地上掙扎,可那樣子,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