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卻發覺對方正偷偷的打量安娜琳。
維達有些不快,但隨即把他歸類到了那種因為年少而風流不羈,毫無頭腦的貴族那一類里去,于是,在行禮之后便不再過多寒暄了。在一聲清脆的鈴聲后,里斯達德公爵宣布晚宴開始,請大家入席。他特意邀請三位騎士和托森特公爵坐在主桌,并殷勤的吻過了安娜琳的手背,親自將她帶到主桌,請她與公爵夫人坐在一起。
由于公爵的安排,他與勒布歇子爵坐在了公爵的左手邊,而德.勞許伯爵與那位托森特公爵則坐在了離維達挺遠的位置。如此一來,他想向德.勞許打聽烏瑞克騎士的目的暫時只能先擱置了。于是他只好與里斯達德公爵以及那位變得靦腆羞澀的勒布歇子爵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比武的話題。
因為在格蘭鐸的宮廷里,維達已經習慣并掌握了法波艮蘭的禮節;因此他的舉止也稱得上是相當體面。不過在他并沒留意的托森特公爵的眼里,卻成了一個需要探究的對象。
“呂西安,你覺得那位斯坦利爵士。”托森特公爵斜著腦袋悄悄的和德.勞許說話。“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請告訴我,為什么科洛佛人會有這么美麗的妻子,通常他們會在族內通婚或是娶個外族的女人;比如皮膚黝黑的圖諾曼迪克女子。”
“茹貝爾大人,我覺得斯坦利爵士配得上一位真正的公主。”
“我的呂西安大人,您是不是覺得我嫉妒了?不不不,你瞧,這位斯坦利爵士是否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德.勞許伯爵回過頭觀察了一會,奇怪的回答道:
“茹貝爾大人,我不知道您想說的是什么,不過,希望您能保持貴族的風度,不要對另一位貴族評頭論足。”
“哦伐,親愛的呂西安,你開始用責備的口吻和我說話了;我并不是要詆毀或是在背后議論這位斯坦利爵士,我只不過對他感到好奇;因為根據我剛才的觀察,這位騎士絕不是科洛佛公國的,至少并不是長期呆在那里的,當然,我向你指出這一點,是有依據的。”
“茹貝爾大人,您把我弄糊涂了,為什么您這么肯定?哪兒來的依據?”
“瞧,呂西安,我剛要向你證明這一點,你卻打斷了我。”托森特公爵攤開了手,聳了聳肩。
“您說下去吧,我聽著呢。”
“事實證明,好奇心人人有…呂西安,你也不見得比我更高尚,好了好了,我告訴你;科洛佛篤信舊教,幾乎所有的人都信仰提亞神,我那位叔叔(注:指里斯達德公爵)同樣篤信舊教,但有好幾次在他說到提亞神時,那位斯坦利爵士卻沒有按照習慣說出‘永生永世’的回答(注:舊教有人談及提亞上神之時,教徒會用永生永世來作為回答)。”
“這不難解釋,科洛佛也有百東庭、密斯蘭,甚至是圖諾曼迪克遷居到那里的人們,他們有些信新教,有的信雙月教,還有些是無信者,而且眾所周知,科洛佛人都說通用語,大人…您并沒有根據。”
“好吧,就算我們這位斯坦利爵士并不是舊教的信徒,但他依然不是科洛佛公國的人。”
“茹貝爾大人,您的猜測就似水中的影子,并不實際。”
“呂西安,聽我說下去;你沒覺得斯坦利爵士的舉止相當體面嗎?”
“我不覺得一位貴族優雅得體的舉止反而讓他蒙羞。”
“不,呂西安你想錯了。”托森特公爵晃了晃腦袋,接著說道:
“我父親曾帶著他的軍隊與羅德島騎士團一同參加過大馬波士戈戰役,回法波艮蘭的路上生了一場后來要了他命的重病,那時他在科洛佛公國休養了很久,對那里的情況了如指掌,他回來之后時常抱怨說,在科洛佛公國根本找不到一個有修養的貴族,他們簡直不比平民好多少。”
托森特公爵端起面前的酒杯潤了潤嗓子,斜著身子湊近德.勞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