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迪有些心神不定地瞟了一眼窗外。
岑牧也順著阿迪的目光望了出去,窗外的空氣更加寒冷,像冰錐一樣,嗖嗖地往屋里鉆,好在是屋里的火盆燒得夠旺,才沒有叫寒冬得逞了去。
“太陽都落山了呀!”阿迪不禁有些感嘆。
窗外太陽已經(jīng)沉下去一半,灰暗的天邊也沒有因太陽的下沉而變暗幾分。
岑牧盯著天邊弱色的殘陽看了一會兒,便無精打采得坐回去了。
“姑娘……”
“嗯?”
阿迪見岑牧坐在床邊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床幔上的吊穗,不禁有些奇怪為什么姑娘受了委屈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便試探得問道:“姑娘……一會兒飯送來了,你……”
“哦,送來了就吃唄。”
“我的意思是,用不用阿迪幫你把頭飾去掉?怪沉的……”阿迪指了指岑牧頭上繁瑣的雙鳳翊龍冠道。
反正也不用等扶門主,戴著這么重還不如去了呢。
可,岑牧卻不這么想,她不知為何總是偷偷貪戀這杯暖酒,她想永遠把溫暖握在手心,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被人拿走呢?
“不……不用了……”岑牧閃躲著目光,生怕阿迪看出些什么。
“哦……”
她伸手摸了摸頭冠,金質(zhì)的冷硬觸感和翡翠的溫潤薄滑通過她的感官刺激著她的貪婪,她承認她貪戀這一天,即便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遍了,即便扶辰不接受自己,即便未來渺茫……
一瞬間,她又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重生是為了什么。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茗淑把飯菜送到便走了,關(guān)門時,還用一種極其有深意的語氣道:“門主吩咐,明日辰時,去門主寢殿伺候穿衣。”
“只是,夫人還沒嫁過來之前,門主的穿衣都是茗淑來做的,這以后便要交付給夫人了……想是夫人也看出來了,門主喜紅色,但褻衣得是白色的……哦,門主的腰帶、發(fā)扣也是有講究的,夫人不懂的可以過來問茗淑的……”
剛開始語氣還很正常,直到最后一句茗淑的表情明顯一變,岑牧竟從她的美目中讀出一絲嫉妒。
“……”岑牧被說得有些無語,便敷衍著點了點頭,但她看得出來。
或許,自己又多了一個情敵……
看見岑牧的反應(yīng)時茗淑只是微微楞了一下,離開的時候,依舊很禮貌的笑著,那笑容可謂是如水一般柔美,令岑牧一個女子的心也不免癢癢起來。
岑牧表面上依舊樂呵呵的,背地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她看了一眼傻傻的阿迪,還滿眼冒著金光的阿迪,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坐在凳子上往桌面上瞟了一圈,瞬間眼前一亮。
“紅燒獅子頭?糖醋排骨?玉米蝦仁?麻辣兔頭?還有清蒸大閘蟹?辣炒牛筋骨?熗鍋魚!醬肘子……”
“說好的清淡一點呢?”阿迪見了笑道:“姑娘,這個茗淑姑娘還挺了解你。”
岑牧給了阿迪一個白眼,淡淡的道:“坐下一塊吃!”
只是令她奇怪的是為什么這個茗淑會知道自己喜歡吃什么呢?要是中一個兩個還正常,可這幾個確實都是自己最喜歡吃的。
而且就算是上一世,她也從未和這個姑娘說過自己喜歡吃什么,一般人又哪里會注意的到。
想到這里,突然一陣惡寒從心里冒出了頭,一個她不愿想的想法沖了出來:‘她不會在調(diào)查我吧?’
但是誰調(diào)查別人會連別人喜歡吃什么都問得清清楚楚啊?
突然又有一個奇特的想法沖擊著她的腦殼:‘難不成咋她看上我了?’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阿迪見岑牧左手閘蟹腿,右手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