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依舊可以看到蒼茫的古倉山,那片已凋零孤寂的楓林依舊矗立在遠處,如果說秋天的楓林是一位溫婉待嫁的姑娘,那冬天的那片楓林就是一孤單落寞的老者,身后是層層疊嶂般的滄桑,身前是彎彎繞繞的曲折,古倉山完全接受了來自太陽的溫暖,表面上看去一片安詳,可叢林里已然危機重重。
岑牧上一輩子的時候可沒遇見過這般兇猛的禽獸,可要常的驚心動魄與苦楚卻一點也不少。
扶辰為她準備的那把特殊的椅子很實用,厚重的梨花木材質,時不時還能飄來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芬香,是一種淡然的木質方向,椅子下面有四個小木輪子,制作的也是十分的精巧考究了,岑牧坐在椅子上,那條受傷的腿搭在椅子前方一根磨得極其光滑的木板上,絲毫不用用力。
這樣的姿勢很是舒服,腿部傷口處完全不用擔心會磕著碰著,這一點倒是讓人心情舒暢,微風拂過,身后的東恩貼心得給岑牧披上了外袍,陽光大好,這幾天的霧霾好像都被陽光扼殺在了陰暗處,岑牧深吸了一口氣,可冬天的氣息總還是有些涼意的,沒兩下,岑牧的臉龐已經被凍得有些通紅了。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南苑的陽光可是最好的。”薛曉一臉得意地轉過身來,背對陽光,她的發絲在微微發黃,眉眼中到多出了幾分深沉。
“嗯……”岑牧收回望向遠處山巒的目光,看向眾人身后的整個歸一門,略微有些奇怪的道:“前段時間都在為過年做準備,怎么今日一看似乎沒怎么變化?”
“哦,夫人,您被送回來第二天……門主就下令不讓掛過于鮮艷的綢子,之前的那些也都取下來了。”東恩永遠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即使是岑牧多次命令她改變姿態,但那種刻在骨子里的奴性已然變成了秉性,一時半會兒是改變不了了。
岑牧也漸漸接受了這樣的東恩,即便是現在的東恩依舊如此,她也是視若無睹,抬起眸子淡淡的說道:“這個扶辰,就喜歡小題大做。”
可明明誰都看得出來她臉上的笑意。
“明日除夕……門主還特意吩咐不讓燃放爆竹,不讓大聲喧嘩,但聽說今年的菜肴和每人的銀錢都是往年的兩倍呢。”東恩繼續說道。
岑牧并沒有表示什么,只是感覺晌午的陽光很溫暖,很舒心,她輕閉住眼睛說道:“阿迪,東恩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我想單獨和圣姑聊聊。”
“是!夫人。”兩個丫頭退下了,整個南苑花園小亭就剩下了一坐一站著的兩人,兩人都沒有望想對方,一個叉著腰正眺望西邊的遠方眉頭緊鎖,一個面容恬淡地躺在椅子上小憩。
良久,岑牧才開口問道:“你叫薛曉……姓薛,你父親是薛大長老?”
“不錯。”薛曉聞聲收住臉上的表情轉身對著岑牧一臉自豪道:“我爹可厲害著呢,我爹當年可是老門主的得力手下,無斗門清剿歸一門那年我爹只是一個岌岌無名的小卒呢……”
岑牧自然知曉這以前的淵源,但看小姑娘將的心潮澎湃,眉飛色舞的她也沒忍心打斷她,就這樣默默地盯著她,眼里含笑。
“你猜后來怎么著?”薛曉已經將到眼里泛光了,但在問出這句以后絲毫沒有給岑牧回答的機會,隨即自己有接話道:“我爹當年竟憑一己之力殺掉了躲在大殿里的余孽共計八十八人,你想想,當時他才三十五歲啊!只可惜,當年讓亞朔那個老小子給跑了,要不然……哼哼!不過……夫人,這些事……你應該也知道的差不多吧……?”
“大長老的實力確實令人敬畏,功勞也是不容小覷。”岑牧微笑著附,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她抬起眸子問道:“這些話……你都和誰說過?”
一聽這話,薛曉斜著眼睛扳著手指頭默數了好一會兒才一臉自豪道:“不多不多,你也就是第十二個,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