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曉也似乎看到了扶辰的異常,隨即一臉自責道:“沒事吧?打到你傷口了?”
“無事,曉曉……”疼痛感過去之后,扶辰才緩緩轉(zhuǎn)頭對著薛曉道:“現(xiàn)在對她殘忍也只是暫時的,她是我在乎的人,我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同樣,你也是,現(xiàn)在的歸一門可不像我們小時候那般太平了,處處透著危機,而且無斗門隨時都有可能攻打過來,再加上最近周邊的病情,事實上事態(tài)已經(jīng)非常的嚴重了,所以,我希望你過完年就回寒棄山去。”
“為什么?我……我不回去!”薛曉厲聲回絕道:“身為歸一門的圣女,我應(yīng)該與歸一門共進退,怎可私自出逃呢,我爹說的對,既然承了歸一門給的榮耀,那就要付出一定代價,要對得起這份榮耀!”
“你怎么也學你爹地這些歪理了?還有,誰讓你付出代價了?”扶辰有些好笑道:“你留下只會讓分心的。”
“不用你照顧我,怎么說我也在寒棄山學了這幾套鞭法,防身足夠了,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薛曉露出一個俏皮的笑,繞道扶辰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若有所思道:“這次回來……你和扶叔叔之間總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聽薛曉的分析,扶辰也轉(zhuǎn)過身來,一臉警惕地問道:“什么奇怪的感覺?”
“就是怪怪的,說不上來,總感覺假惺惺的……”薛曉正說著,突然眼前一亮,連忙捂住差點要驚呼出來的嘴,小聲道:“門主……你總說歸一門不似從前了,不太平了之類的話……是不是扶叔叔他?”
薛曉話出口的一瞬間,就連她至極都覺得荒唐,她盯著扶辰的眼睛,努力將扶辰眼里的細節(jié)都看進腦海里。
扶辰并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反駁,只是用一種非常怨毒的眼神盯著薛曉,誰都看得出來,這眼神里到底藏了多少恨意。
薛曉再怎么沒心沒肺,可眼前的一切還是令她震撼到了,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頓時瞪得宛如銅鈴一般大,一些話語哽在喉頭最后變成了一聲長嘆。
這怎么可能,扶智林沒有子女,便將扶辰視如己出,從小便特別重視寵愛,當年也是他和先門主力排眾議,非要立扶辰為下一代傳人,薛曉怎么也想不通,形如父子的兩個人現(xiàn)在居然會變成這樣。
“可是……為什么啊?”
扶辰?jīng)]有再將這話題繼續(xù)下去,通過剛才的表態(tài),他的表情語氣都變得有些冰冷,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隨之替代的是刺骨的寒冷,他淡淡道:“不想讓你留下其實還有第二個原因,就是不想你卷入這場紛爭,還有到時候你的立場肯定會很難堪,畢竟……二叔對你確實不差。”
“我……”薛曉一時興趣全被沖散,如果到時候扶辰真的要做什么,她呆著這里真的能起什么作用嗎?
扶辰的那雙陰郁的眸子始終盯著薛曉的表情,寬袖下那雙手已經(jīng)捏的蔥白,他想要肅清內(nèi)部的計劃只有他自己和宋回知道,現(xiàn)在又多了薛家父女先后知道,他知道,薛萬忠肝義膽,為人俠義,這件事不光會為他隱瞞住,還會幫助他繼續(xù)下一步,可……薛曉。
兩年未見,不說這兩年薛曉經(jīng)歷了什么,改變了哪里,就說靠薛曉這個單純魯莽的性子,自己的秘密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泄露出去,到時候便真的是功虧一簣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送她走,要么……要么滅口!
滅口?扶辰也是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眼前這個女子不僅僅只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好友,更重要的是她的父親是可以幫助自己的得力助手,缺之大傷,扶辰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緒,最后長舒一口氣道:“今年過年勢必事多,你到時候就陪著夫人吧,回頭夫人那里我會給你安排幾個人,你就只和她聊聊天便好,過了十五,立刻回寒棄山!”
“可是……”薛曉還要說什么卻被扶辰冷冷的語調(diào)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