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你想,也不是沒可能啊,畢竟天下父母誰不愿看到自己的兒女幸福?”岑牧感嘆道,腦海里全是自己出嫁時父母通紅的眼睛和滿臉的不舍,但她看得出來,父母是開心的,為自己能覓得良人而開心。
“我爹,可不太一樣。”薛曉轉過身,面對陽光,消瘦的背影顯得有些陰暗,她幾乎是有些沙啞地說道:“在我爹心中歸一門永遠比我重要,道義永遠勝于親情,對于當年老門主的提攜賞識之恩,我爹……”
薛曉又別過頭來淡然一笑道:“既然是我爹的恩情,那也就是我的恩情,我也……是義不容辭的。”
岑牧的眼睛極亮,她似乎在薛曉眼里看到了某些東西,嘴角扯出一個微笑,小聲問道:“圣姑這是……有心上人了?”
被岑牧這么一說,薛曉的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那張冰冷的像石頭一樣的俊臉,但礙于身份的她遲遲都不肯承認自己的這份情感,甚至為了逃避這份情感提前下了寒棄山,現(xiàn)在被岑牧這么一問,就好像被動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她臉上的神情復雜了很多。
最后,她還是堅定著眼神否認道:“沒有……只是感嘆命運不公罷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唄!”
即使薛曉是否認了,但從她的神情里極力掩飾的那些東西中,不難看出她此時心中的復雜,但人人心中大大小小都有一道難過的坎,再問,就是岑牧的不禮貌了,為了不讓這個小姑娘尷尬,她也順水推舟地笑了笑問道:“我?你想知道什么?”
“還能是什么,你和門主唄!”說到這里薛曉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了八卦之意,眼睛緊盯著岑牧,好像生怕錯過些什么似的:“你就說說你兩是怎么認識的?怎么相愛,怎么成婚的?”
怎么認識?岑牧可以說的游刃有余,可,怎么相愛,怎么相愛,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們真的相愛了嗎?
“圣姑想知道什么?不妨問問本座呀!”扶辰緩緩地走近,冷硬的輪廓在陽光下白皙剔透,那顆黑寶石一般的眸子像一團烈火一般注視著岑牧。
一步一臺階,他的氣場總是令人生畏,即使是嘴角含笑的,一旁站著的薛曉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門主,你怎么來了,今日不是與我父親商議事宜嗎?”薛曉特意看了一眼岑牧后才靠近扶辰,眨巴眨巴大眼睛問道:“是不是不放心夫人吶?放心,屋里太悶,而外面陽光正好,我?guī)鰜硗竿笟狻!?
扶辰并沒有急于回答,黑色大氅在微風的吹拂下一起一伏,眼神掠過岑牧,他看向了遠方的古倉山,對于那個危機重重的深處,他心里不知不覺生出一絲狠意,最后他才長舒一口氣道:“薛叔出門了,今日本座正好空閑下來,過來看看。”
“是過來看看?還是過來看看某人?”薛曉俏皮妖媚的眸子里笑意更弄了,在看了一眼岑牧后識相地說道:“對了,今天約了宋回葉趙去小可樓,那夫人就交給你啦!”
“不是,我是來找你的……”扶辰?jīng)]有再看岑牧,不難想象出現(xiàn)在岑牧的表情,但扶辰看得清楚,南苑側后方不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這么做也是為了不給岑牧惹不必要的麻煩。
“我?”薛曉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臉色并不好的岑牧又看向扶辰道:“你說錯了吧?門主,你能有什么事找我?”
“就是找你的!”扶辰再次確認,不等薛曉反應什么,直接高聲喊道:“阿迪!送夫人回瀟瀟閣!”
瀟瀟閣?!岑牧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扶辰前前后后的態(tài)度差異,雖說成婚那天扶辰已經(jīng)給她打過招呼了,而且她也知道扶辰正真的用意,可正的被這般對待的時候,心里的落差也足夠她失落一整子了。
“瀟瀟閣?不是你的寢殿嗎?”薛曉睜大眼睛,有些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