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叫她坐好,就要檢查傷口。
“已經(jīng)處理好了。小傷小傷,都是功勛章?!比侮夏樕懿?,擺擺手,卻依舊不忘玩笑,繼而愧疚道“你怎么樣?都怪我,若我沒有遲到,劉緋也動不了歪心思。”
幾人憂心彼此,相互敘述經(jīng)歷。
當時,刺客的劍入膚不深就被蕭桓攔下斬殺。再抵擋不多時,就覺地動山搖,二人趁亂躲入山崖石壁中。然而山洪攜來巨石土木,將洞口堵了個死。無奈之下二人只有沿山壁下行,先行包扎傷口。
雖未傷及要害,然而流血不少。蕭桓慶幸自己隨身帶了外傷止血藥,此時無暇顧及身份倫理,清創(chuàng)上藥,將自己衣袍干凈處撕成布條,在任晗腹上裹了一層又一層。
任晗的體質(zhì)還真不錯,邊包扎邊叫喚疼,包扎完出了一身汗,靠在蕭桓身上睡了一覺;一覺起來血止住了,高燒竟也退了。
蕭桓這才敢四處偵查,旁無通路,只有一條雜草叢生的石道。石道古舊,被雜草枯木占領,定多年無人使用;其上紋樣早已被水磨洗干凈,不辨所以。不能坐以待斃,于是扶著任晗,慢慢下行,且行且休息,大概走了近3個時辰才到此處。見內(nèi)有火光,欲入。卻聽地底傳來震動,低沉、幾不可聞。再探身洞中,就迎來銀針。
眼見與兩人會合,且都安然無恙,蕭桓心中松了一口氣,就揉揉被擊中的位置沖著陸歇和秦蒼笑“能收了陸歇這小子,弟妹果然身手不凡?!?
看來蕭桓也沒表面上那么沉悶。
“你活該!”任晗氣呼呼轉向秦蒼“訴苦”“他給我處理傷口時候,下手可重了。還非說要清理干凈,又不是致命傷,藥倒了半大瓶,一個領兵打仗的人,做事跟老太太喝粥似的?!?
“煥王那是謹慎。”想必蕭桓是有分寸的,秦蒼便不再強求重新處理傷口。
“弟妹叫我蕭桓即可。”
“那你也與任晗一樣,叫我秦蒼吧?!笨赡苁怯腥侮虾完懶鳂蛄?,兩人竟都有些一見如故之感,也都不客氣。
任晗拉著秦蒼的手想緩緩起身,為了不波及傷口,眼見“穩(wěn)重”許多。見地上剛撲滅的火堆還有熱度,自然道“你們倆干柴烈火了一晚上啊?”
什么?
陸歇聽完倒是巋然不動,秦蒼和蕭桓都張大眼睛轉頭看向一臉正氣的任晗什么虎狼之詞!
“你是未來要做一方君主的人,你爹還是太傅,能不能稍微核準一下詞義再用?”
“不是不是。我是奇怪我倆是從上面下來的,懸泉雖地勢不高,但也應該遠高于這里、離洞口也更近,為何卻一路上都點不燃火把?”
點不燃火把?蕭桓朝另二人點點頭。
眾人思索,秦蒼問“剛才你們也聽到有轟鳴?”
“我沒聽見,他說的。”任晗指指蕭桓。
秦蒼和陸歇對視一眼,聲響不是任晗他們造成的,卻是另有其源。難道地下有什么旁的?出口尚不知何處,如若真是如此,必須小心些。
“我們途經(jīng)深潭,其洞壁上明顯有一些開鑿過的痕跡。說不定可以一探?!笔捇富貞浀?。
“另外潭水中也有些怪異,”陸歇補充“墜入時深潭不見底;雖然潭上浮有落葉灰塵,下潛一段卻極凈。其下隱約有石柱和金屬色澤的軟體。像是有人跡?!?
“你是說有人生活在水里?”任晗一激動,拉扯了傷口;一疼,彎下腰,被秦蒼和蕭桓一左一右趕緊扶住。
“我不確定,當時……總之先重回那處再說?!?
眾人應允,沿古道折返。
當時陸歇正為暈過去的某人做人工呼吸,急于浮出水面,無暇其余。之所以沒有告訴秦蒼,是因為陸歇自我感覺相當坦蕩情況危急嘛,才出此“下策”,絕不是對某人甜甜軟軟的唇憧憬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