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是對的!那不是打架,尊重對手就要全力以赴。我以后再也怕和別人過招了!”
小任晗睡了午覺才起來,看著那個比自己大上許多,高出許多的男孩跑得滿臉通紅,額間冒著汗將發絲都潤濕了,就覺得他不夠好看。嗯嗯啊啊了幾聲,耐著性子敷衍一番,抽了手,便頭也不回地打著哈哈回家了怎么這幾日,蘇府的小哥哥不來找我玩呢?
他真的不夠好看嗎?想到這,任晗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反正,他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他總在別人覺得異常艱難的路上行走著、努力著,為了諸如“責任”“大義”之類聽起來就覺得無聊又煩人的詞開心或頹喪。
是啊,現在,他再也不必藏起來了,再也不必讓宮里的嬤嬤和侍衛一統亂找。可是,不論是膽小怕事的年紀,還是驍勇持重的眼下,自己家門前那條路上還是常有丁香花,還是常有等著自己的他。
那天晚上兩人在橋上,當蕭桓抓住她的一瞬間,任晗原本感覺有一陣風,它吹走了橋上的其余人,只剩下他們倆。可接著,他連連說“只要再確定幾個細節,或許還有機會反撲”,就往王宮的方向跑!跑了幾步又覺不對,再朝反方向奔去。
留任晗一人愣在橋上,尚未緩過勁兒,橋下傳來清脆的男聲。任晗回頭,就看見蔣通修長的身姿,亭亭立于岸邊。他爽朗地微笑揮手,正往橋上朝自己跑來。
一個是背影,一個是懷抱。他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蔣通出身貧苦,卻樂觀自信,他努力著、相信用自己的雙手和信仰總有一天能夠顛覆這世界。蕭桓生在帝王家,即使是旁系,但畢竟也是蕭氏一族,可或許正因如此他從小就聽到了太多的恫嚇與告誡,所以他拘謹慎重。他也努力著、也相信用自己的雙手和信仰能守住北離的天下,守護黎民百姓。
任晗當時就想,蔣通和他們誰都不一樣,即使他給不了我錦衣玉食卻能關心我真正在想什么。如果自己小時候也認識他,告訴他自己被“神婆”講的故事嚇得晚上睡不著,他絕不會像父親和蕭桓那般只告訴我故事是假的,告訴我不要怕就作罷。他會問,問我到底為什么害怕。
于是,橋上的少女也揮揮手,向蔣通跑過去。
那晚,蕭桓離開任晗后就與城內布下的暗哨取得聯系,暗哨將前一日紫煙起后非自然死亡、失蹤、失聯的人員與過往可疑人員逐一比對,篩選出了幾個目標。在推測出關聯后,竟在當夜阻止了另兩起刺殺!
之后,蕭桓連夜將證據與推測秘密上呈北離王,北離王召集幾位心腹商議后,連夜下達密令。第二日,七處軍區周圍加強布控與防范,同時喬裝成農人的士兵也悄悄接近密林。
不出所料,半月之中,七處軍區附近都遭到“土匪”的攻擊,這些人身手了得、配合縝密,并且許多招式和武器運用都與北離正規軍極相似,被猜測為退伍的老兵。
而這期間,蕭桓帶著吳涯又見了幾個秘密人犯。終于,他們知道了那些“數字”的意思。也因此,派往山林的“農人”沒有被撤離,而是繼續駐守。
李闊拒絕了與其他勢力合作,并不代表他對他們的舉措一無所知。他通過某種方式獲知九澤以“祥瑞”為號發起了一次全面“進攻”,也知道九澤與北離王派來監視自己的人一直恪盡職守。于是,他故意大張旗鼓派出人馬,一來,提醒城內九澤的探子,他們其中有被策反的雙面人(只是,他當時沒想到這會被對方直接用來對北離貴族進行反咬。當然,李闊向來不在意輿論);二來,是為了提醒北離王對周圍軍區加強防范,借北離王的兵剿滅了幾處未來可能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勢力;三來,是為了調集自己私藏一處的精銳掩蔽起來“二”不代表更多,它代表與“一”相對的“無”。
之后不久,“農人”回稟山林有異樣。這時,蕭桓請命前往深林探查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