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能順應時勢。
而且,他一介道士,本就與這些男女情愛之事八竿子打不著半點干系。
這時,斜倚在梁柱旁的韶念嬌將此事悉數吐露之后,緘默不語,身子略顯癱軟,適才兩眼中輕霧早已化為淚水,順著眼角淌下。
片刻之后,她微晃著身子站定,開口又說了起來。
“若不是妾身阻礙,我那夫君只怕早已高中登科進士,入朝為官了,哪里還會窩在官山縣做一個無甚大用的縣丞。”
一臉自責之色,韶念嬌止不住的搖頭,哀切道“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啊……”
“徐夫人也不用說什么害不害的話。”
拍了下一旁想要寬慰卻又無從出口的冉至清,示意退后些,陳道初才笑著說道“世人都說功名利祿好,但要貧道說,這世上較之于此更為重要之事不知有多少,而這男女之情就是其中之一。”
臉上哀切之色稍緩,但聽了這話的韶念嬌似是從中聽出了什么,向陳道初拋來了帶有些許一樣的眼光。
莫非這陳道長還是個不受清規的道士?她心里不自覺便冒出了這個念頭。
“徐夫人莫要誤會了。”
而陳道初瞬間便從她眼神之中讀懂了她心中的想法,忙解釋道“貧道不過是下山行走人間時,走的多,自然也就見得多了而已。”
韶念嬌點頭默然,未作言語。
也不再去管她心中怎么想,陳道初越過她見這條廊道后頭不遠處就是后院高墻,已然走到了盡頭,便起了回返之心。
“徐夫人,此番你已經帶領我二人將這后院逛了一圈。”
陳道初說道“既已到了此處,該看的地方貧道基本也都看過了,不瞞你說,這一趟貧道委實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貧道準備與我這師侄再去前廳問問徐居士那里可還有什么遺漏之處。”
伸手一指一旁的冉至清,陳道初拱手說道“多有叨擾,這便告退了。”
說完,直接轉身便要返回。
“陳道長,我送送你……”
“不必了,夫人還是多加休息吧。”
聽見韶念嬌腳步聲響起追了上來,陳道初背身擺了擺手,隨即雙手負后,步子邁得更大了些。
冉至清見狀,趕忙追了上去。
順著廊道,他一路綴在小師叔身后,可待兩人走到前廳一側的小道時,陳道初卻依舊沒有停步,直直往前走去。
雖心生疑惑,但冉至清也沒說什么,只是快步跟上。
直到……
陳道初走出大門口,一步踏出時,他才終于難忍心中疑竇出聲喊了句。
“誒,小師叔,你這……”
“且住!”
可他話聲剛起,就被陳道初直接伸手打斷。
只見跨出門檻向前走了幾步的陳道初忽然止住腳步,隨后驀然轉身回首,盯著大門里頭的一堵風水紅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盯著紅墻,陳道初在轉瞬之間將適才在這徐府之中所走所看的廊道、廳堂、臥房、裝飾等布局全部回憶了一遍,最終在腦海中匯聚成了一幅完整的畫卷。
雙眼微瞇,他口中低聲呢喃“倒真是一座藏風納水的好居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