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妖怪阻攔,不用像上次那樣東躲西藏,骯雅洞內的坑道顯得便沒有那般深幽。幾步路的功夫,眾人已經來到玉食大殿前。
即便落灰三年,仍無法遮擋它的富麗堂皇。
環繞四周,被劈斬成兩半的長桌、散落在地的酒觴……昔日舌戰斗法的場景歷歷在目。
凌若因調查殺伐之氣,曾又來過塘溪縣和骯雅洞,因此說與黑毛大王交戰后,三年從未來過也有些不準確。
但自那時看到空蕩蕩的村莊起,凌若心底便一直有個疑問死尸都去了哪里?
如今時隔三年,竟然在骯雅洞的坑道內發現狀似死尸的蹤跡,這不禁令她沉思。
“也不知那南道儀最后去了哪?”小聲嘀咕了一句,轉而走向大殿北側,那里曾是黑牙大王的寶座。
繞過寶座,走到簾幕跟前,將那些礙眼物一把扯下,伸手觸摸墻壁。在她的掌心處隱藏著一張閃爍著靈光的黃色符紙,被凌若輕拍在墻壁正中,隨著咒文吟唱完畢,那堵看上去堅實無比的墻壁出現多道裂隙,沒多會功夫便轟然坍塌。
“里面竟別有洞天!”冀北陽言辭之間盡是激動。
見狀,凌若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揭穿道,“冀北兄你在那演什么?若沒記錯,骯雅洞本姑娘帶你來過一次,珍寶閣也進來過一次。”
“哎呀!高徒小丫頭這么做可太不留情面了!”被拆穿的冀北陽先是愣了片刻,隨即又拾起平日大喇喇的模樣撒賴道,“你都說了是一次,那次來往匆忙,什么都沒看到!”
羅肆至站在旁邊聽這倆人一唱一和,心底很不是滋味。所謂三人行,必有一人多余……明知自家夫人和那二愣子之間僅是道友之情,可他就是忍不住心生醋意。
忍了忍,忍無可忍,陰陽怪氣的朝著凌若“詢問”道,“哦?不想兩位如此交深,還一起去過那么多地方。”
此言一出,凌若和冀北陽心領神會的閉嘴,各自后撤三步。
周霜吟默不作聲,乖巧的走在前面掌燈照明,珍寶閣內一覽無余。
幾排架子,空空如也。
見此情形,冀北陽大失所望,隨口抱怨幾句。誰知話音剛落,小腿肚就被踹了一腳。
待他轉身,發現身后除了明暗不定的光影,什么都沒有。
冀北陽挑起濃眉,習以為常道,“小雪別藏了,肯定是你。”
凌若無視兩人玩鬧,徑直走向其中一個木架以手摩挲。
“我的乾坤囊是在此處找到。”
聞言,羅肆至皺眉,“冥島之物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不清楚,那時我尚未恢復記憶,只覺此物在吸引著我。等后來回到冥島才記起,此乃冥島人人手必備之物。起初我也有所懷疑,可是聯想后來發生的事,也不覺奇怪。”
冥島司家以阻止沉島為由,聯合外姓勢力試圖破壞結界,打破陰陽之平衡,如今已得到陸家主母和契家全族支持。柱族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夢魂凌家、馭水伊家、寄時爾家和通靈山家,雖在奮力抵抗,卻未正式聯手。
按冥島時間流速,凌若三百余歲,正值芳華。司家大哥慎獨多思,與同齡人格格不入,但也只比自己年長稍許,年歲也在三百之間逛蕩。
按理說以他秉性,不該會劍走偏鋒坐下如此決定。即便暗藏私心,也不會迫不及待露出痕跡。
冥島動亂一事,恐怕是因為外族插手而突然推進。
在地府被秦非渺短暫附體時,她曾經看到過一些朦朧的記憶碎片,十分肯定和司家聯合的外族與那廝脫不掉干系。
但這些事都是島內事務,凌若并未說與外人,包括羅肆至。因此只是輕描淡寫的以“后來發生的事”帶過。
每經過一處木架,凌若便念咒將其收入乾坤囊袋。沒多會袋子里便傳出某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