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挑見她家姑娘如此粗魯,大庭廣眾之下指著男子的鼻子厲聲警告,一時驚得瞪大了眼。
葉伊人見小挑表情如此怪異,也察覺到自己行為不妥,羞紅了臉,驀地跑開了,小挑還站在原地,看著她家姑娘跑遠了。
十七將竹簽塞在她手里,拍了下小丫頭的腦袋:“愣著干什么啊,還不快追!我小娘子要是丟了,我找誰賠去!”
小挑聞言,還沒反應(yīng)過來,跑出去了。
亥時一刻,葉伊人走到巷口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來了,手肘抵著一把傘,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
葉伊人一看到糖葫蘆就牙酸,“又沒有下雨,你拿傘干什么?”
見人走進,十七將手里的糖葫蘆遞過去,伊人不接。
“這可是我親自做的,小娘子不嘗嘗?一點都不酸,這山楂可是我精挑細選的。”
見這人又要開始絮絮叨叨,她只得伸手接過,入口果然不酸,甜度也剛好。
十七見她表情輕松,想來應(yīng)該是成功了,松了一口氣,撐開傘與她并肩而行。
“沒有下雨為什么要打傘?”
“晚間風(fēng)涼,濕氣也重,你不喜厚重衣裳穿得少,撐著傘能擋些風(fēng)。”
伊人驚于此人的心細,有時候見他不著調(diào),有時候又覺得他心思比那女孩子還要細膩。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你怎知我不喜束縛。”
十七看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側(cè)身用那只沒打傘的手掂了掂她腰間的荷包。
伊人不明所以,便見他開口道:“衣裳云煙所制,輕如無物,身上也沒有什么首飾,就連荷包里,也只有那幾文錢勉強有那么一分重量。”
咳~
葉伊人不說話了,她的荷包真的只是拿來施給小乞丐的,不多,只有幾文,算是全身上下最重的東西了。
他們不敢大張旗鼓,便又跳到那顆樹上探地形,探好地形十七再次攬著她的腰跳上墻頭。
對于攬腰這事,她已經(jīng)十分熟練了,男子不需要知會,只需將手搭在她的腰間,她便會自覺地攀上他的肩膀。
“他們果然在搬運官銀。”
葉伊人趴在墻頭,看那群人舉著火把在清點著什么,一箱一箱往屋內(nèi)搬。
“你怎么知道是官銀?”她知道官銀不奇怪,可男子不過一個商人,粗略一看怎么會知道。
十七一手攬著她,一手枕在墻頭將下巴抵在上面,偏過頭看著她,壓著嗓子回答:“我早些年當(dāng)過兵,還護送過官銀,自然知道。”
葉伊人有些震驚:“你還當(dāng)過兵?”這人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尤贿€當(dāng)過兵,她大燕的士兵都是如此不著調(diào)嗎?
“對啊。”
“你供職在誰手下?怎么不當(dāng)了?”
十七將頭偏過去:“那哪能隨便告訴你,這些都是將來我要講給我娘子聽的。小娘子要是愿意嫁給我,我可以現(xiàn)在就告訴你。”
想著現(xiàn)在天黑,視線看不真切,葉伊人毫無顧忌地翻了他一個白眼,她早就想這么做了,管他在哪做士兵,她懶得問了。
雖然天黑視線看不真切,但十七還是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她的白眼,嘴角有那么一絲地抽搐,隨即又笑了。
伊人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只見他忽然就笑了,笑得如沐春風(fēng),讓她有一瞬間的晃神:“你笑什么?”
十七將人攬得緊一些,靠在她耳邊,像是在私語:“笑小娘子怎的如此可愛?”
低沉舒緩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吹過的熱氣拂過耳邊,將她一張臉吹得通紅,不再言語。
在墻頭蹲了大半宿,這群人才清點完,可見數(shù)量之多,待人群走了只有,十七才抱著伊人跳下來。
第一次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