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十七早就發(fā)現(xiàn)他的手段,奈何找不到證據(jù),他就只能耐著性子同他周旋。
那考生手上筆墨印記是特殊藥水寫成,普通的水沒法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考生早先口里浸了藥,手指放進嘴里沾上一點唾液,就能顯形,不過只有片刻,所以那考生才頻繁地吮吸手指。
這一舉動叫十七注意到了,所以才將人挪到太陽底下,先是命人給他普通茶水,后來是越來越越濃的茶水,最后直接變成了鹽水,所以他才會那么渴,嘴里的藥被混淆了味道,才會失靈。
那人既然有這種舉動,說明有了準備,那藥肯定是持久的,所以他才會一不做二不休將人給綁了,等他口中的味覺恢復了,才將手塞進他的嘴里,果不其然,這就讓他試出來了。
要問他為什么敢這樣做,萬一那考生沒有作弊,是憑自己的真才實學,那豈不是冤枉了人家,又百百讓人家錯過了。
那這話你去跟皇上說,皇上既然讓他擔任主考官,就得想好了承擔一切后果,且他們這位皇上,精明著呢。
就這一樁事傳出來,讓主考官十七名聲大噪,這直考再嚴謹,也是第一次嘗試,難免有疏漏的地方讓人家鉆了空子,沒想到這都走到最后一步了,門口還蹲了個門神,硬生生將那些人堵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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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者有考生聽說了這件事,直接棄考回家了,待到第二日考試時,果真有幾位考生沒有來。
副考官們原本對他頗有微詞,經(jīng)歷那件事之后,也不敢再多言。
這次直考辦的倉促,但其實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各考生在地方上參加考試選上后,可以入京參加大考,無法入京的可以在書舍參加,最后通過的人有書舍直接送到京都,參加最后的殿考,因著沒有那些路上盤纏的壓力,有些人心思就動得多了些。
要說十七怎么知道這么多手段,他還真不知道,那是他剛剛參軍那幾年,將軍們議事,他年紀小,也就沒防備他。
那些個大老爺們,說話三言不搭兩語,靠著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愣是溝通無障礙,他想要偷學,只能下苦功夫,就觀察他們的表情舉止,后來慢慢養(yǎng)成習慣,對別人的觀察也就更細致了些。
伊人一進雅閣,就見三個男子七橫八豎躺在榻上,沒甚貴公子的樣子,要不說,誰又能想到這三人是如今這京中名聲最響亮的三人。
大名鼎鼎太子殿下蕭元君,鐵血手段酒樓掌柜小十七,溫潤如玉蕭候世子蕭予安。
這三人可是京都大紅人,伊人也好長時間沒見到他們了,他們忙,太子殿下忙著補文官的洞窟,蕭予安忙著戶部吏部最后的清點,十七嘛,最近當了主考官大人,矚目得很。
好不容易這考試考完了,他們?nèi)齻€可不得放松下來嘛,太子府不能隨便回,掌云間早被那些人圍的水泄不通,蕭候府那更是日日有人登門拜訪,思來想去也只有這無書舍最合適。
誰知那么巧,三人想到一塊去了,現(xiàn)下就擱這大大咧咧躺著呢。
伊人失笑,叫景明給他們尋了幾方毯子給他們蓋上,自己悄悄離開了。
三人依偎在一起,你的腿搭在我的腿上,他的頭搭在他的腹上,呼吸淺淺,倒也睡得安穩(wěn)。
照常是被那久違的香味給喚醒的,十七一個狗鼻子,鼻頭皺巴著,迷迷糊糊呢喃出幾個字,“餛飩,婆婆的小餛飩。”
這話不知怎么就讓另外兩個人給聽進去了,迷瞪瞪得睜開眼,就開始圍在桌邊,還不見完全清醒。
“醒了醒了,吃飯了,都晚上了。”伊人用勺子輕敲碗的邊緣,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終于將他們失了的魂魄拉回來。
多日不見他們的戰(zhàn)斗力還是如此強悍,伊人半碗還沒有吃完,他們已經(jīng)放下了碗筷,滿足而又悠閑地開始喝茶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