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太過熾熱,蕭予按被盯的面頰發(fā)燙,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提醒她注意分寸。
夏知書這才反應過來,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嬌羞,而是不滿意地剜了他一眼,怪他打斷了她的思緒。
兩人悄悄咪咪的小動作實在是過于“明目張膽”,蕭元君看不下去了,假裝被水嗆到輕咳了兩聲,這提醒可比蕭予安的管用多了,夏知書打心眼里害怕宮里的人,尤其這人還是太子,瞬間就收斂了。
從地上抱起那個大西瓜,討好的抱在胸前,笑嘻嘻道:“我今日是帶著禮親自來邀請各位參加我的生辰宴的,就在下月初一,不知各位肯否賞臉?”
說著,低頭去看她的大西瓜,見模樣不是很好看,都已經開縫了,一時有些尷尬。
幾人倒也不是真的在乎區(qū)區(qū)一個西瓜,好奇的是她今年怎么會想到舉辦生辰宴?
因著她父親母親與皇家的關系,她們家最是相應皇家號召,而她父親早亡,雖身份尊貴,但家里沒有男子依靠,娘親膽子小,一直謹小慎微,很少拋頭露面,行事也低調,往年家中不論是誰,從不辦生辰宴,今年文官大改革,提倡節(jié)儉,她娘親又怎么會在這個關頭為她舉辦生辰宴?
說到這,夏知書一下就焉了氣,將蕭予安剛剛剝的橘子皮刨過來,焉噠噠的,“不是我家要辦,是禮部要辦,主事人就是你們說的那位禮部尚書的義子,趙鐵詮。”
“趙鐵詮?”
幾人異口同聲,都沒反映過她說的是誰。
夏知書拋開眼前那堆被她揪得稀巴爛的橘子皮,仿佛碰見了什么惡心的東西,“就胡有生啊!他原先是叫趙鐵詮,不知道怎么巴結上禮部尚書,認了個干爹,連爹娘取的名字都不要了。”
“你怎么知道?”一個深閨里的金枝玉葉,怎么會知道這些事?
夏知書努了努鼻子,撇著嘴,“就那些事,想知道的人隨便一查就知道了,比不上他的不敢說,比他有權有勢的瞧不上他,自然這些事就成了往事了。”
“那你沒事去查他干什么?”
蕭予安沒發(fā)覺,自己無意識地問出口,竟有些緊張。
“不是我想查,是他逼我去查!”
見幾人聚精會神地盯著她,她也不兜圈子了,“那次在寺廟她調戲不成,得知了我的身份,算著我為了名聲不敢聲張,就三番五次前來騷擾我,后來竟然傳出我與他有私情這回事,他表面光功夫做的好,在百姓口中也有聲望,這些事不知怎么就傳道我娘親耳里,我娘親就差人去打探了一番,竟然對他有意,可他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越說越氣,說著把橘子皮當作是趙鐵詮,狠狠的戳了兩下,還不解氣,又放在腳下使勁踩了幾下,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牙齒都咬緊了,可見是個小孩子心性。
“你是覺得他會在你生辰宴上做些什么,所以想邀我們前去,有太子在,他不敢亂來,就算是敢,也要掂量掂量?”伊人將桌上那盤橘子端的遠些,避免她下狠手糟蹋了,那可是從佛居山才采摘下來,快馬加鞭送回來的。
夏知書忙不迭地得點頭,驚喜道:“是呀是呀!”,她可真是太需要她們來鎮(zhèn)場子了,她娘親不了解胡有生得為人,跟她說她也不信,還對他頗有看重,到時候,可就是他完全占據主導權,指不定又會出什么事情呢?
有太子和景王在,好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行為,不敢輕舉妄動,到時候,她只需要以招待太子為由,不見他就是了。
說到這,夏知書也有一處想不明白,疑惑道:“可是胡有生是禮部尚書的義子,有禮部尚書為他保駕護航,可謂前途無量,我雖有公主頭銜,但著實沒有什么實權,籠絡我對他也沒有什么好處,他為何執(zhí)意要娶我?”
要說是看上她,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