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生一時間恐懼多過怒氣,求救無門,只得自己掙扎著上岸,九月正值酷暑,但湖水冰涼,兩種極端的感受實在考驗人的耐力,他這幅模樣,不好叫賓客撞見,便想著去廂房換件衣裳。
他把今日發生的一切當初是他和蕭予安的私人恩怨,蕭世子喜歡知微公主,卻被他捷足先登,他雖然害怕蕭侯府的權貴,但更害怕他義父失望,于是便自個將這怨氣咽下,不論怎么樣,知微公主他還是要娶的。
一個人跌跌撞撞朝廂房走去,不知怎的腦子越來越昏沉,身上也越來越燥熱,仿佛整個人在熔爐里,要將他整個人燒熟,他也算是在宮里待了那么久的人,自然知道剛剛蕭予安給他吃的是什么,宮里這些手段不少見。
他暗道不妙,心知這恐怕不是蕭世子與他的私人恩怨,他只是一根導火線,心里越是焦躁,身上就越是燥熱難安,他想支撐著回到廂房,卻沒有那個毅力。
走兩步,就揮汗如雨,身上濕噠噠的衣裳更是難受,他跌跌撞撞往前走去,恍惚間,忽然見一女子,身著紫衫,楚腰纖細,女子越靠越近,一手輕輕撫在他的臉上,一股幽香侵入,身上的燥熱仿佛得到了安慰,但遠不滿足于此,想要得更多,更多。
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眼下他別無他法,他又是一個沒什么定力的人,抱著紫衫女子就要傾身上前。
春雨見他已然失控,一路與他挑逗,引著他往內院走,在院里同他嬉鬧,惹得他身上的衣衫脫落,內襯也是松松垮垮,直到聽見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才近了他的身,唇貼了上去。
胡有生感覺有什么東西滑進喉嚨,他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但身體不受控制,這一切也不是他能主導的,他一開始就只是一個傀儡。
他心里明白,今日過后,他就只能是個棄子了,只是他到底還沒有真正地盡孝。
春雨忽然感覺到臉上有些濕潤,睜眼發現男子竟然是哭了,想要離開,男子懲罰式地一口咬在她的下唇,她吃痛,悶哼了一聲,男子身形一頓,然后再次吻上去,加重了力道,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春雨詫然,而后閉上了眼睛,一滴熱淚,也劃過她的臉頰,濕了他臉龐。
又是一個身不由己的人啊,白白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略與菩薩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