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說的沒有錯,事實已然這樣,過程已經是他沒想到的,為什么不去爭取一下結果。
他手掌一點點撫摸過皇帝的龍椅,上面雕刻的龍栩栩如生,明明是一臉兇相,大家卻說這是權力和吉祥的象征,不外乎是因為它的地位,既然如此,那他又為什么如此糾結。
“父親,您找我?”蕭決穿著夜色斗篷,臉上也做了偽裝,蕭野一看他如今都不敢做自己,心里更是有了想法。
他慢慢踱步,走到龍椅前,“你說我要是直接坐上這個位置怎么樣?”
蕭決大驚,猛地跪地,“父親三思,何不等捉到公主拿到遺昭再做決定?”
蕭野以前是戰功赫赫,但野心太大,回京休養后就在府里養了許多謀士,從前殺伐果斷的一個人變得優柔寡斷,事事想著算計,意圖一步登天,獲得最大的利益。
“父親如今鎮守京都,掌握著大燕的命脈,區區公主,有何所懼。”
“對啊,有何所懼?”蕭野被這一句話點醒,“你先下去吧。”
“父親,我?”
話未說完,蕭野兀自打斷了他,擺了擺手讓他下去,蕭決心有不安,但不知如何勸解,他父親對那個位置執念太深。
帶他走后,蕭野緩緩坐到龍椅上,龍椅寬大,并不舒坦,卻讓他的心找到了歸屬感,他發出長長一聲嘆息。
第二日,蕭野就喚來了謀士,再問,謀士卻死也不說昨日的言論,只說是他們不清醒,冒犯了王爺,蕭野一口氣堵在心口,一掌拍在了桌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一眾謀士全部俯跪在地,瑟瑟發抖,為首的老者言:“回稟將軍,小王爺昨夜說了,不準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迷惑將軍,若不然,若不然,若不然他就要撕爛我們的嘴。”
“大逆不道?”蕭野一雙眼氣的猩紅,咬牙切齒,“好一個大逆不道,真是我的好兒子!”
往事在前,蘇離忠言在后,他本就只是將這些謀士的話聽聽就罷了,事情沒到最后一步,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用強硬的手段,瞧瞧這些人,還沒入住皇城,就妄想控制住他。
蕭野本就對蘇離的話耿耿于懷,又聽民間那些傳說,心里早就有了想法。
“將軍,我看,此事還是就算了罷,就當我們什么都沒有說過,小王爺和蘇先生若是怪罪下......”
“本將軍做決定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指手畫腳?我偏要坐上那個位置,他們能耐我何,造反?弒父?”
這話說得嚴重了,也可見蕭野的怒氣,這話的意思也是采納他們的意見了。
地下一眾謀士全部俯跪在地,還沒開始,已經在慶祝,恭賀。
為首的長者看了看眼前的局勢,悄悄噓了一口氣,嘴角微不可查地扯動一下。
“世子,前面就是蠻人駐地,再往前就將他們逼出西南境了,但我們的人損失慘重,怕是也吃不消。”
齊落抱著受傷點手臂,給他遞上了城防圖,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三天,這不是最長的一場,卻是最艱難的一場。
天上還下著鵝毛大學,對于他們這種地處西南,極少下雪的地方來說,這次的雪災簡直是雪上加霜,也讓他們的勝利來得更加不容易。
蕭予安頭也不抬,低頭看布防圖,手指游走在地圖上,他已經不再是翩翩公子,他發杉凌亂,眼底烏青,臉頰上有褐色的,像是膜貼在上面,嘴唇一層一層的干屁,他毫不在意,指著地圖上的方向,“蠻人剛剛被我們擊退,肯定來不及修整,我們乘勝追擊,從東邊襲擊,來一招聲東擊西,這里才是他們最薄弱的地方,這里背靠山不易攻擊,但也是我們最大的可能。”
這段時間以來,地圖他早就爛熟于心,齊落知道,他只是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