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既收復西境,又可以擴大此事的影響力,讓讓蕭野心里一直有所顧忌。”
伊人心里一直有股不好的預感,道:“蕭野不是善茬,他馬上就要即位,不會放任我們擴大自己的勢力。”
這才是事情最難辦的地方,他們只有一條路,就是北上,蕭野完全可以對癥下藥,而他們完全不知道京都那邊的局勢,也不知蕭野下一步會做什么,一不小心就會被蕭野牽著鼻子走,就算遺詔和缺了的雙璽在她手里,但勢力在蕭野手里,他們舉步維艱。
蕭予安道:“無論無何,我們都要抵達北境才能有一絲勝算,繞開他總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大燕本就是統一北境之后才立的國,北境疆域遼闊,且兵力充足,北境鎮守將軍是大燕鎮國將軍,是整個燕國唯一有能力與蕭家兵對抗的,所以他們只有抵達北境,才會有一絲勝算。
十七將事先準備好的地圖拿出來,指著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蕭野即位在即,暫時沒有功夫對付我們,我們走國道,一來是告誡百姓勤王起兵,蕭野登基有疑,二來我們一點一點去收復兵力太過繁雜,不如直接宣告,讓他們來找我們,三來我們走小道腳程太慢,我們必須盡快抵達北境,不能等蕭野坐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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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雪花悄悄落下,蕭予安頸脖一涼,伸手去摸,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昏昏沉沉的,又開始下雪了。
“今年這雪,倒是來的不是時候。”
十七笑著打趣,“西南這地方啊,往年下雪,大家說這是老天的賞賜,今年戰亂下雪,又說是老天的懲罰,不過是心境罷了。”
“這倒也是。”蕭予安看了眼昏暗的夜色,往山下走去,“你們不走嗎?晚間寒氣重。”
十七伸手拉住了伊人的手腕,將腰間的酒壺隨手丟給蕭予安,笑得張揚,“你先下去罷,我陪小娘子等太陽落山,等會就回來。”
蕭予安接過他丟過來的酒壺,看了眼面色氣惱卻又沒有掙扎的姑娘,暮色暗了下去,笑著道:“好,早點回來。”
十七笑著與他揮手,胸口猝不胸口猝不及防被人錘了一拳,伊人手指點著她的胸口,“這么昏暗的天,哪來的太陽落山?我什么時候說要看太陽落山了?”
“十七想看,小娘子陪陪十七罷。”十七笑嘻嘻將她的手揣在手里,說得好不正經。
十七撕開衣袍下面的褲擺,鋪在地上拉著她坐下,他將傘撐在她的左側,給她擋住了來風,自個尋了沒有那么潮濕的位置隨意地坐下,雙手撐在兩側,嘴角梨渦悄悄泛起。
“你在笑什么?”
十七轉過來,眼里有星河,“有嗎?”
有!簡直不要太明顯!自他們離開京都后,他嘴角的梨渦再也沒有泛起來過,這是第一次。
“小娘子,你知道嗎,我第一次遇見你時候,你還是個小丫頭呢,那時也是這樣的雪天。”
伊人失笑,“你胡說什么呢,我們第一次見,不是在掌云間后街,不知是哪位公子說我鐵石心腸呢。”
“嘿!”十七笑著,從她的荷包里掏出一顆蓮子,遞到她的嘴邊,伊人下意識張開嘴巴去接,誰知十七又忽地收回來,丟進自己的嘴巴里,手指抵在她的額頭上,“小娘子可真是沒良心,我呀!可惦記你好多年了!”
“是么?”
略與菩薩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