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十七不動聲色向前一步,將她擋在身后,伊人伸出手,將他拉扯下來,她看著眼前這個仿佛要溺死的男人,看著雨水順著他的眉間緩緩流下,她輕聲喚了一聲,“十七。”
十七隱忍了片刻,還是收了傘,隨手丟在一側,并上前將伊人的披風拉的更緊,雨水落在他們身上,頭上的步搖受了風,吹得伶仃作響。
蕭予安看著他們的舉動,一時有些迷茫,就見伊人從腰間掏出一張錦帛,遞在他面前,緩緩跪下,十七在她的身后,也跟著跪下。
“臣女盼君,參加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微臣昀七,參加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霎時間,電閃雷鳴,蕭予安像是被雷劈中,久不能回神,他慌亂地后退了兩步,看著面前恭敬跪著的人,“你,你們叫我什么?”
伊人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沒有一點情緒,重復道:“吾皇。”
兩人還跪在雨里,濺起的雨花落在他們的衣袍上,蕭予安不可置信地走上前拿起伊人手上的錦帛緩緩展開,看著看著,他突然就笑起來,那笑聲極盡嘲諷,至少在伊人認識他以來,從未見他如此是失態過。
他看著錦帛,仿若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要跟他們分享,“太子?太子!哈哈哈哈哈!我是太子?”
他忽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惡狠狠地盯著伊人,“你在說什么胡話,我怎么可能是太子?我是蕭世子,是景王殿下!”
伊人不答,沉默地跪在雨中,不去直視他的眼睛,蕭予安知道,身為臣民,不可隨意直視天子,是為大不敬。
其實在他們跪下那一刻,蕭予安心里就已經明了,十七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隨意讓她屈膝?
可他還是不敢相信,他是太子?人人都在爭奪的遺昭里面,寫的他是太子,他是皇長子,是皇后娘娘所出,大燕王朝嫡長子!
可是怎么可能,皇長子在三歲的時候,在二十年前那場宮變夜的時候,就夭折了,他是蕭候府獨子,亦是皇上親封的景王殿下。
可是當有些往事涌上來的時候,當初那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如今用太子這個身份就可以解釋的時候,他也不得不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個局,而他是這個故事的主角,卻也是最后的知情人。
略與菩薩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