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女,這是我的責任,我覺得后悔是因為我有遺憾,蕭大哥卻不能后悔,因為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
“我以為你會怪我的。”他說的小聲,明顯情緒有些失落。
伊人一愣,淡淡開口,“如果我怪你能讓你心里好受點,那你就當我在怪你罷,可這本來也不是你的錯。”
要說可憐,他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的人,他的人生從來沒有一刻是他自己做主,伊人沒有那么自私,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希望每個人都能自由,遂意。
“呵。”蕭予安莫名其妙輕笑出聲,將手抵在唇邊,肩膀都在微微顫抖,伊人偏過身子去看他,卻見他笑得更加猖狂,“你笑什么?”
蕭予安替她理了理披風,伊人條件反射后退一步,她退,蕭予安就進,“我終于知道我當初為何獨獨將目光停留在你身上了。”
他倒是恢復了從前謙謙君子的模樣,只是莫名讓伊人感到心慌,手指無意識篡緊,倒也不是害怕,只是面對某種不曾捅破是事情,她感到無措,只能僵著身子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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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予安察覺她的緊張,笑意更甚,也不過是替她攏了攏披風便后退一步,保持著讓她舒適的距離,他彎下腰,與她平視,“是因為你身上有著我羨慕的,可以不計較一切的本事。”
“我喜歡你。”
伊人瞳孔放大,不知所措,“我......”
蕭予安打斷了她的話,直起身來再次望向窗外,“不過那是從前,也可能是現在之前。”
他低低笑了兩聲,仿佛在說什么很美好的事。
“你不用有負擔,不是什么所謂的一往情深,只是偶爾見你時,想象與你一起在雨中散步的場景,覺得很是心安,想要與你一直這樣下去罷,后來與十七相識,你看他時,是依賴的目光,那是在別人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那時我便知,我們之間沒有了可能,世家子弟,及時止損是從小就教導的,只是心中有些許遺憾吧。久而久之,遺憾變成了執念,我以為我已經放下,卻還是期盼著有那么一天,我能陪在你的身旁。”
“后來你和十七成親,我也是真心實意的祝福你們,心里或許還是有那么一分執念,直到昨天我才知道,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是一類人,不僅僅是因為身份,而是十七出現,就意味著你身后不該有別的人。”
他的聲音一貫是溫和的,區別與十七的低沉舒緩,聽他說話是總是能靜下心來,伊人靜靜地聽著,聽著這個男人對她不著痕跡的愛慕,也聽他講他放下心中的執念。
“有些話說出來可能會為難,可是我也知道再不說也就沒有機會了。”
蕭予安心里明白,在他不是蕭世子而是太子的時候,有些話便再也不能說出來。
“今日告訴你,也不過是心里想著,你這么好的姑娘,值得知道這世上有許多人惦記著你,他們的疼愛,是你在這世上張揚的武器。”
無知的女人,才會儀仗男人的寵愛向上攀爬,只有值得的姑娘,才會憑借自身的魅力讓男人的目光成為她們的武器,伊人便是這樣的人,值得世間繁華。
他緩緩地道來,沒什么情緒,伊人也從最初的震驚和慌張,想要逃跑變成現在的平靜與淡然,她心里也是這樣認為的,正如他說,“所有的一切,你都值得,不必感到為難和驚慌。”
伊人省得,權當是眼前這人對她的認同,面對別人的夸贊,應當也是以禮相回的,她唇角挽著笑,將手放在腰腹上微微屈下膝蓋,“如此,多謝這位公子夸贊了,愿公子萍水遇佳人,撥云見日出。”
蕭予安眉眼舒展開來,嘴角也彎起,他轉過身來,直手撫在額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本是姑娘應得。”
他想了想,道:“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