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生遂意,一世無憂。”
聲音溫和,有幾分安撫的意味,他說惟愿姑娘一生遂意,一世無憂,恰如當初他們結義時,十七許下的諾言,如今,他也當它是他的惟愿。
晨間的風還帶有幾分寒意,一陣風吹來,吹散了窗前的梅花,倆人相對而立,唇邊淺笑,畫面溫馨而靜謐。
“你們在干什么?”十七難得帶上幾分怒色,兩人回身望去,就見十七一面呆滯站在門口,手上還拿著湯婆子,也不知站了多久。
伊人一見他,不知怎么,莫名有些心虛,十七闊步向她走來,將手上的湯婆子一股腦塞到她手里,順手替她攏了攏披風。
“十七,我......”
其實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是一般話本子里,一般這種情況都會有些莫名其妙的誤會,直到很久,甚至是在面對生命危險的時候,這種誤會才會解除,所以她才會迫不及待想要同他解釋些什么,可是又著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出來怎么也不穿襖子?”
“嗯?”伊人明顯沒反應過來,還有些愣,“我,我忘了。”
“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十七明顯有些氣惱,剝開手上的糖紙塞到她的嘴里,“小挑說你昨晚的姜湯也沒喝下去,怎的,可是嫌苦?”
“倒,倒也......”倒也不是......
話到嘴邊,只聽蕭予安突然不自然地咳了兩下,伊人看見他的眼神暗示,只得試探性改了口,“是,是有點苦。”
十七緩下臉色,“荷包里不是有糖么,怎么不拿來吃,可是舍不得?小娘子不用舍不得,盡管吃就是,吃完了我再做。”
十七有個毛病,但凡涉及到伊人的事,他就喜歡碎碎念,有一件算一件,他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習慣,知道她忌諱什么。
蕭予安聽罷,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著痕跡往外退去,前腳剛邁出去,身后的聲音就響起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可都聽到了。”
伊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十七不依,氣鼓鼓地盯著他的后腦勺,“那都是從前了,你要是還放不下,就算是兄弟我也不會跟你客氣的。”
“早飯吃了該討論正事了。”
蕭予安留下這一句,徑直往外走去,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十七站在原地,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呆呆望著空蕩蕩的門口,“他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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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掩唇輕笑,也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見他還站在那里,不由失笑,“走了,傻子!”
得了這一聲輕喚,十七才反應過來,屁顛屁顛跑上去扶著她的手,“哎!來了,小娘子。”
十七心里明白,蕭予安放下了,今日大抵也只是告個別而已,他表態,也不過是讓他二人不要介懷,他們二人都是坦蕩的人,心里裝著事,平白無故讓自己難過,倒不如他主動走出來,如此,也好讓他二人放寬了心。
他的用意,伊人和蕭予安自是曉得,若不然,也不會這么明目長大地欺負他。
其實有時候蕭予安都在想,他得有多幸運,才能遇上他們,與他們相識,相交,最后相依為命。
可再純粹的感情,一旦牽扯到利益和價值觀,都很難維持,他們三人都笨拙地在這條路上摸索著。
早膳過后,他們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三人圍坐在一起,蕭予安沉默了許久,還是開口道:“關于身世,我想知道更多。”
伊人和十七互相對視,伊人還是搖了搖頭,“我也只知二十年前那場變故,關于我們的身世,我只知道我是誰,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蕭予安眼神慢慢黯淡下去,倒也不是他固執,只是有些事情只有他明白了,他才能知道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