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轉過頭去看他,見他神色淡漠,眼里還有些不易察覺的不屑,轉瞬即逝,伊人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那一秒錯覺卻讓她毛骨悚然。
“玉璽在公主手里,嚴子峻鎮(zhèn)守東境不會那么容易妥協(xié),我們只需要抓緊時間,與北境軍匯合,只有我們兵力足夠強大,我們才有與他對敵的資格。”
蕭野什么都沒有,只有兵力充足,他們什么都有,就是沒有與蕭野對峙的資本,現(xiàn)在時間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十七說完后,靜靜地站在那里,明亮的燭火將他的臉龐照的暖黃,良久,蕭予安才出聲,“那就按你說得辦,即刻出發(fā),連夜趕路。”
十七也伊人雙雙一愣,對視一眼,到底沒開口。
他們覺得今日的蕭予安非常不一樣,他冷靜地出奇,甚至可以說詭異,讓他們莫名有陣心寒。
結果是他們想要的,可莫名讓他們覺得,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兩人出了主帳,皆有一種千斤在背的感覺。
“你有沒有覺得,蕭大哥有點不一樣的??”
十七回頭看了一眼放下來的帳簾,垂下眼眸,上前握住她的手,“可能不一樣了吧,畢竟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
話是這么說,有些事伊人不愿意深想,“你為什么不想他去東境。”
十七嘆了一口氣,有些疲憊,“不是不想他回,而是不能回。”
“我們清楚蕭野的為人,蕭野未必不清楚太子殿下的為人,我們這個太子從小生活在世家,哪見過什么人家險惡,心里裝著大慈大悲的仁義道德,蕭野就是抓住他這一特點,篤定他一定會回,所以不是我不想讓他回,而是不能讓他回。”
蕭予安這樣的人,確實仁德了些,按照他的脾性,是不可能放棄東境那些人的生命的,伊人回想剛剛蕭予安的意思,是想要回去的,她又一想,支支吾吾,不安地看向十七,“可是我看他,似乎也沒太堅持要去。”
十七勸解地太容易了些,絕對出乎蕭野的預料,十七也沒想到,腳步一頓,伊人便撞在他的背上,她委屈地揉著額頭,“怎的了?”
十七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許是經(jīng)歷這么多,不一樣了罷。”
這話伊人卻聽懂了,但她不知道是她理解的哪種意思,若是因為這么些事他將自己封閉起來,那他未免承受了太多,若是第二種,伊人心里升起一絲寒意,感覺周身都開始僵硬,打了個寒顫,沒去深想。
十七牽著她的手,將人一下騰空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臂彎,“走,出發(fā)前帶你吃好吃的去,你瞧你都廋了。”
繼續(xù)閱讀
說著,另一只手伸過來握著她的腰比劃一下,“你瞧瞧,還不如我的頭粗細。”
伊人瞧了瞧他發(fā)育堪稱完美的頭骨,再一聯(lián)想他那人神共憤而不自知的臉,不同他計較他摸她腰的事了。
然請他吃好吃的就是吃了一碗清湯鹽水面,這就要好好計較了。
于是次日,伊人穿了一身白色的云煙,胸前有鏤空的蓮花點綴,腰間掛著白色的羽毛掛墜,發(fā)簪素雅,點絳紅唇,衣訣飄飄,十七愣是只敢遠遠地看著,沉著臉,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等到再一日,伊人起床時,便看見床邊掛著緋色的衣裙,那件白色云煙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十七從她身旁路過,悠哉悠哉哼著歌,心情不錯的樣子。
伊人失笑,沒同他計較。
而這期間,他們一直在北上的路上,連夜趕路,偶有歇息,原本五日的路程只用了三日。
他們日落時見了北境副將,蕭野的事早就傳在他們的耳朵里,奈何勤王令沒有到,他們不敢擅自離開東境。
鎮(zhèn)國將軍本與蕭野不對付,蕭野也早就嫉妒北境的軍力,京都現(xiàn)在是他在鎮(zhèn)守,若是讓他抓住把柄,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