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沉沉的,厚厚的云層壓得人喘不過氣起來。此時城西權(quán)府別院內(nèi),一個婦人和丫鬟正抱著包袱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一抹雪白的劍光襯著兩人臉色越發(fā)蒼白。
那婦人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說道“你們,你們是誰?想要錢財只管拿去,千萬不要殺我啊!”
紫衣右手拄著劍坐在對面,指了指包袱笑著說道“這位夫人,別害怕,我們要的是這個。”
婦人緊緊捏住包袱,手有些發(fā)抖。那是老爺特意吩咐她帶出來,要親自交給吳掌柜的重要東西,萬一辦事不利,橫豎都是一個死字。
“快點!”墨深冷冷地喝道,手中的劍又近了一分。
“算了,我還是親自來吧!”只見紫衣奪過婦人手中的包袱,全部倒在桌子上,只見珠寶首飾琳瑯滿目,里面藏著一個巴掌大的錦盒,紫衣打開錦盒一看,空空如也。
紫衣用匕首直指婦人心臟處,用手捏住婦人的下巴,憤憤地說道“會玩花樣哈,老實交代東西在哪?”
那婦人滿臉驚惶,險些暈了過去,帶著哭腔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老爺只吩咐將東西帶給城中的吳掌柜,我也沒有打開過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紫衣看了看墨深,墨深點點頭會意,伸手將那婦人和丫鬟劈暈,趁著夜色離開了權(quán)府。
紫宸殿內(nèi),一只白鴿從窗外飛來,穆誠從身上取下字條,隨后又將其放在香爐中燒盡。
“有什么消息了?”商濟放下手中的書,詢問道。
“墨深傳來消息,說東西不在權(quán)府別院內(nèi),而且吳府大有問題,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內(nèi)應(yīng)。他們已經(jīng)前往吳府調(diào)查了,看來,這個狐貍狡猾的很。”
這時,付羽急急忙忙地直接闖了進來,穆誠皺著眉頭說道“付羽,一大早的,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
付羽連忙單膝跪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公子,有急事,芫姑娘的母親芫夫人不見了。”
“你說什么?”商濟神色一變,上前一步抓住付羽的衣襟說道。
穆誠忙將商濟拉開,示意他冷靜,朝著付羽一臉嚴(yán)肅地問道“不是派了人保護嗎?怎么回事?”
“屬下辦事不力,請公子責(zé)罰!”
“先起來,說清楚。”
“今日一早,織坊沒有按時開門,因派去保護的人都在屋外暗處,未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人進入,誰知一進去芫夫人并沒有在屋里,街上到處找了都未見人,也未有人知道去向,故前來稟報。”
穆誠緊抿嘴角,一臉沉思,片刻吩咐道“先瞞住芫兮,不得透露風(fēng)聲;派幾個人去查近幾日來往織坊的人的底細;商濟,你去織坊,我去吳府,看來他們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晚上我們在你的竹樓碰頭,免得芫兮起疑。”
商濟點點頭“好,不論什么情況,今夜子時務(wù)必到。”
“來人,將白歌找來。”
門外人領(lǐng)意,不一會白歌進來,只見穆誠附耳密語一一吩咐著。少時,大家分散開,各自行動。
緣兮織坊,商濟還是第一次來到,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看著芫兮用過的繡架和門口的桃花,心里五味雜陳,不知將芫兮留在山莊是對還是錯,終究他還是帶她陷入了旋渦。商濟又進入芫母屋內(nèi)查探,剛走到門口,就聞到淡淡的一種異香,幸虧他精通香料,若是旁人根本聞不出來,心中暗道“不好。”這時,前去周圍調(diào)查的人回來了。
“商公子,昨日秦家少夫人的大丫鬟琴鸞來過,來時是一個人,走的時候卻是兩個人,但是那人并非芫夫人,其余的人都沒有什么異樣。”
“秦家少夫人,什么來歷?”商濟皺眉問道。
“就是原來吳家大小姐,后來嫁給秦府。”
這事情看起來不是那么簡單,吳家大小姐是兮兒的舊時好友,但是吳家老爺一直和異族客商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