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墨深從里面出來,將他二人讓了進去。
“公子,事情有眉目了。”墨深恭敬地行禮道。
“人關在何處?”
“在屋內綁著。”
穆誠大步走進屋內,只見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雙手反捆,被兩個人按壓著,眼中露出驚慌之色。
穆誠瞄了他一眼,皺著眉頭向墨深問道“這就是當日破壞貨船之人?”
還未等墨深回答,那人急忙掙扎地說道“不是我,莊主,小的一直留在阜城,老老實實做生意。那日貨船怎么會著火,小的真的一無所知啊!”
墨深踢了他一腳,冷冷地說道“貨船著火不知?那上月碼頭眾人滋事,貨物被毀;又有以此充好,販賣假貨;還敢夾帶兵器,私販敵國,這些都是冤枉你了?”說完,又重重地補上一腳,那人頓時口中噴出一灘鮮血!
那男子頓時臉色一變,冷汗直下,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匍匐著哆嗦道“莊主饒命,小的一時貪財,受了別人的蠱惑,才犯下大錯,不過那日貨船著火,小人真的不知,當時小的被人劈暈,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岸上了。”
“還在狡辯!”墨深準備再給他一腳,卻被自家公子叫住。
“等等,你說你受何人蠱惑,又被誰劈暈的?”穆誠坐在藤椅上,摩挲著下頜幽幽地問道。
那人聽了,灰暗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跪著往前兩步,著急地說道“上兩月,阜城新來了一位中原的商人,極其熟悉布行業務,為人厚道,價格又低廉,合作了幾次,慢慢就被帶上了道!上月碼頭滋事,是原本與我們有些仇怨的那路人挑起的,也不能全怪我們。后來只怨小的貪財,鬼迷心竅地央求那人給了些門路,莊主,求您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再也不敢了!”說完,又磕了幾個響頭。
“商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墨深,怎么回事?”
“公子,我查了他的生意并無不妥,雖與那邊的人有聯系,不過是中間代話而已,不僅僅針對我們,都是愿者上鉤。目前找不到任何證據查封,奇怪的是此人行蹤不定,我們的人幾次都跟丟了。”
“是嗎?墨深,讓人處理干凈,隨我來!”穆誠起身往屋外走去,雙手負立于黑暗寂靜的院中。
紫衣站在他的身旁,開口問道“公子,阜城最近出了很多事,要不要回去一趟?”
“我正有此意!”
穆誠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天空,他也沒有料到世事如此變幻多端,只不過目前最棘手的還是芫兮的安危。照今日的情形來看,上次父皇雖并未明意,也有心順水推舟,再加上穆榮的刻意為難,不僅婚事遙遙無期,就連芫兮的性命都難保。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墨深從屋內出來打斷了穆誠的思緒。
“墨深,你帶著山莊的幾個自己人回阜城去,沿路上順便清一清各地的門戶,不該留的不留。走之前去拜訪一下謝先生,讓他幫忙留意一下那位中原商人,還有查一下耶王子和穆榮之間的背后關系,你和白歌留在阜城暫時就不要回來了,在那邊和莫將軍聯系,將這邊的情況給他詳細說一下,讓他作好萬全之策,以防有變。”
墨深和紫衣面面相覷,滿臉疑惑。紫衣不由地問道“公子,這是干什么?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嗎?”
“暫時按照我說的去做,紫衣,你明早去織坊一趟,給芫兮說無論聽到什么消息,都不要驚慌,只管相信我。三日后,你帶著芫兮往阜城去,我留下付羽和你一道,記得要謹慎行事,不可張揚,沿路留下記號,七日后到冀州匯合。”
紫衣更懵了,看樣子是要私奔啊,不過就算是要私奔,也不能分開走吧!再說這芫姑娘能同意嗎?
“明白了嗎?”穆誠望著他倆,神色嚴肅。
“是!”兩人垂首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