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我去!”
說著不由分說往火堆里沖了過去,穆誠命人取水撲火,芫兮急得眼淚直掉,責怪自己沒有想起凝香,要是有什么意外可怎么辦?穆誠拿帕子給她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心里也焦急萬分,讓芫兮靠在大樹上休息,安慰道“剛剛太混亂了,乖乖坐在這里休息一會,我進去看看。”
穆誠準備起身往凝香的房間飛去,就看見灰衣男子抱著她從濃煙中跑了出來,急忙上前問道“怎么樣?”
“吸了太多的濃煙,昏迷了。”那人又看了看馬車,“重新換上馬,我將她放在車上去。”
穆誠吩咐人將幾輛馬車的馬重新換上,而后對著魏琰說道“將這里清理干凈,你帶著一半的人回去,徹查當日知道我們行蹤的人。”
“是,王爺要不下官護送您到下個鎮子?”
“不用了,快要到阜城了,況且冀州也不安定,你需要盡快回去。”
魏琰聽了,留下了二百精兵護送隊伍,帶著其他人趁夜離開了,他必須盡快查清事情的真相。
穆誠回過頭抱起芫兮,讓她上馬車將衣服換了,好好休息馬上又要趕路了,然后看著灰衣男子從另一輛馬車下來,拉過他到了無人之處,想要將他的人皮面具扯下來。
“你又帶著它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是不是穆榮那邊有什么動靜?”
那灰衣男子拍掉他的手,將懷里的東西交給他,低聲說道“我知道穆榮要在冀州動手,就跟著他們的人跟蹤過來了,他們有好幾個計劃,這一個我到后來才知曉,就忙著趕過來,誰知正好碰上魏琰。”
“漁陽鎮,是你動的手腳?”穆誠問道。
“算是,本來他們打算服毒自殺引起混亂,然后趁機燒掉糧倉、屠繆全鎮之人,這樣即有正當理由抓你,也可以使瘟疫滅絕。我只是提前了一點,死得那兩個人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沒想到會連累了兮兒。”想到這里,商濟的眼神黯了下來。
“你可真是冒險,到了冀州也不露面,魏琰知不知道你的身份?還有這是什么?”穆誠看了看手中的卷軸,問道。
“他不知,也來不及細問,我只說來救你,手上的東西你收好,我送你到了下個小鎮再詳說,先出發吧,大家都還急需修整!”
“等一下。”穆誠叫住了商濟前行的腳步,沉思了片刻,復又說道“芫兮很掛念你,你要不要讓她知道?”
商濟渾身一怔,雙手握緊了拳頭,隨即又慢慢地松開,眼神有些飄忽,輕聲說道“算了,大事還沒有辦完,先不要告訴她!走吧,趕路要緊!”
穆誠望著他的背影,還想說些什么,到底還是沉默了,他想讓他跟他們一起回阜城,他想讓他不要一個人冒險,他想告訴他自己和芫兮都很擔心他,可是任何的言語都很蒼白,商濟要是執拗起來,除了順著他的決定,真是別無他法。
穆誠上了馬車,看著芫兮盯著手上的匕首發呆,血跡已經被擦拭干凈,露出了銀白色的光芒。他將匕首拿過來收好,然后輕輕摟過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秀發。
“阿芫,你真勇敢,簡直令人刮目相看。”
芫兮突然環住他的腰,小聲地啜泣起來,剛才還是嚇壞她了,一顆心始終提到嗓子眼,在此刻才完全放松下來。穆誠一邊撫摸著她因哭泣而顫抖的背,一邊柔聲安慰道“嚇著了吧,別怕,都過去了!”
懷里的人卻拼命搖了搖頭,哽咽著說道“我是怕,是怕你受傷,不過還好沒事,還好。”
穆誠收緊了雙手,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相擁,不斷地索取著身上的溫暖來安撫彼此。風聲漸漸變小,飛馳的駿馬在山林中奔跑,終于在天亮之前找到了棲息之所。
經過一夜的折騰,穆誠安排一行人在客棧休息,這里離阜城不過百余里,墨深已經派了人前來接應,醫官給受傷的人員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