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只是凝香卻依舊昏迷不醒。
芫兮坐在榻前,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臂,低聲喚道“凝香、凝香,你聽得到嗎?”凝香卻如睡著一般毫無反應,只有鼻翼間還殘存著微弱的呼吸。
“醫官,還有什么辦法?”穆誠沉聲問道。
“回王爺,郡主中毒太深,下官已用了針配好藥,剩下的就看郡主的意志了,可讓親近之人多與她說說話,幫助她恢復清明。”那醫官垂首恭敬道。
“下去吧!”穆誠緊鎖眉頭,朝那人揮了揮手。
芫兮從榻前站起身來,看著往日神采飛揚的凝香此刻卻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心里十分酸楚。“阿誠,怎么辦?”
穆誠摸了摸她的頭,面色凝重又滿是愧疚,眉頭也皺得更深了,都怪自己一時大意,讓她陷入險境,現在唯有按照醫官的辦法,用盡全力地喚醒她。
商濟見芫兮掉下淚來,忍不住心里一緊,又見穆誠愁云滿面地看著榻上的凝香不說話,于是急忙上前道“兮芫兮姑娘,在下昨夜給她施過針,并非全無反應,你們也不用太悲觀了。”
芫兮才發現屋子里還站著一個人,好奇地上下打量一番,一身灰衣,面容肅靜,只是那雙眼睛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對了,這是昨夜救他們的人。她擦了擦眼淚朝著穆誠問道“阿誠,這位是?”
穆誠回頭望了一眼商濟,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模棱兩可地說道:“這是以前的舊友,昨夜救過我們的。”
商濟聽了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變得十分溫柔,芫兮一時有些晃神,仿佛看見了昔日師傅的影子,忍不住脫口而出“師傅!”
穆誠和商濟都愣住了,以為芫兮覺察到了端倪。昔日朝夕相處的人,想要偽裝總是那么不容易,穆誠看了一眼商濟,想著要不直接告訴芫兮好了,也好讓她安心。
這時,卻聽到芫兮又說道“不好意思,剛剛失禮了,你的眼神特別像我師傅,只是我師傅從來不會在我面前偽裝的。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聽見芫兮如此說,穆誠打消了直接說穿的念頭,畢竟現在不是好時機,又瞥見商濟眼神一黯,似乎掙扎了很久,才垂下眼瞼行禮道“在下濟川,姑娘客氣了!”
“濟川?”
“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