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煉收回了些許散銀通寶,趁著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牽來馬兒出了城。
伴著陣陣馬蹄聲,孟煉很快便進入了入定狀態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將自己的那半壇洗劍酒煉化。
只留下探出頭來,有些好奇四處瞅瞅的阿貍,和其身下,狂奔不止的瘦黃驃。
自打它見了阿貍之后,這馬兒的神情和動作,活脫脫像是老鼠那般,再也不敢正眼去看,速度了快了兩分。
阿貍再怎么可愛,也是早就進入了幻身境,像這等剛開靈智的妖獸,對其有這一種本能的畏懼。
當真是出來早了些,若是現在這個時辰登門問詢,怕是得不來好臉色。
孟煉覺察著身下馬兒漸漸停了下來,不緊不慢的睜開雙眼。
見著天上還有稀月斜掛,不由得微微一愣確實是跑的快了些。
他略微遲疑了一陣,還是縱馬上前,聽著四周隱隱傳來拉弓上弦的聲響,他也不再猶豫,朗聲大呵“敢問截天行走,可曾來過?”
這聲問詢之后不過片刻,隱隱之間便聽見了一聲怒吼傳來,聲音中滿是憤恨“就算你們是隱世宗門,這樣也欺人太甚了,他昨日剛剛傷了我大哥,不成想這等時候還來拜門,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煉聽了這話,見著隱隱有聲響傳來,也不猶豫,連忙調轉馬頭,向著下一處地方趕去。
既然已經得來的自己想要的信息,那便是可以了,還在這里停留作甚?
等到天色大亮,連著趕了一夜的路的孟煉終是至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看著遠處城門上高高掛起的“天岳府城”四個大字,他也不去猶豫,趕著馬兒至了城門口。
“站住!”
孟煉本想著驅馬入城,但至了城門口,便被門口站著的三兩差役攔了下來。
“天岳府府城重地,任何白身都不能騎馬進城;你這等游俠兒更是不成!”
不能騎馬進城?
孟煉低頭看了眼這人,見著其一府趾高氣揚的模樣,稍稍一想,也不去計較什么;僅是反手取來那羈武司的赤金令晃了晃,隨即也不去管他,徑直入了府城。
站在原地的差役看著已經走遠了的孟煉,老久才回過神來。
互相對視一眼,盡是苦澀。
“那等至了此地都敢不下馬的主,你說要攔他作甚。”
其中一人將臉哭喪下來,垂頭喪氣“那人手中的物件見了沒,若是人家當真較真了,怕是你我全都要丟飯碗。”
“誰承想啊我還以為那是個小白臉我只不過是覬覦其英俊想要讓他難看一下而已”
“你這性格,早晚要害死我們。”
孟煉沒有去想對方為什么非要攔下自己,也沒有再去計較什么,他在這天岳府城中不緊不慢的騎著馬兒,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等到這馬兒至了那府邸門前,孟煉翻身下馬,看著走上前來想要問詢的護衛,便再次將羈武司赤金令取了出來,向著其一晃:“勞煩通稟一聲,就說有要事相見。”
那護衛見著孟煉手中方才一閃而逝的令牌,面容上立即恭敬了下來。
他先是將孟煉引入府中在外院小坐,片刻后,便見一背負長劍的青年人走了過來,向著孟煉上下微微打量,隨即便轉過身去“跟我走吧,家父要見你。”
已經至了后天中期嗎,修為倒是不錯;只不過這性格
孟煉見了他一句話也不多說,也就熄了問詢的心思,跟著他向著府中走去。
這里便是自己與那截天行走的目標所在,天岳府羈武司司主,霜劍鄭念泉。
“父親,人已經來了。”
至了迎客廳,那青年向著殿上之人躬身行了一禮,沉聲開口“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孩兒便去練劍了。”
“此事不急,且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