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這次你當真是跑的有些快了”
周穹一直吐到肚子里再沒甚東西后,徑直躺在草地上,向著不遠處的驢子呻吟了一聲“你這一下到最后還是捱了這又是何必?!?
“你這還不明白?”
那驢子支棱起耳朵來看向周穹,語氣中滿是不爽“這說明師父他老人家一直都在盯著咱呢,估計是嫌棄咱們太拖拉了。
否則僅憑我那三言兩語,師父怎么會出手懲戒?!?
周穹一聽也覺得是這道理,但他此刻想的卻是不再此處。
抬眼向著遠處有著零星燈火的天岳府城看去,情不自禁的又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話是如此但現在你我身在這天岳府城外這般高的城墻,我可是上不去的,咱們兩個豈不是要等到天亮?”
這驢子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周穹,心底也是劃過了些許念頭,可隨即干脆仰倒下去,緊緊的合上了耳朵。
“不要看你師兄了,你師兄沒法子;我出來的時候師父嫌我惹出些亂子,便將我修為封禁在了幻神境界巔峰,更是給我施加了三層縛形咒,讓我只能驢身。
既然上不去就睡吧,反正我現在沒甚講究?!?
“三師兄”
“閉嘴!”
不成想這半壇洗劍酒,會有如此功效。
待孟煉將這洗劍酒完全煉化與桃木劍上后,這桃木劍的顏色卻是變了幾分,再也難以看清其材質;
在它的劍譚處,有這些許雷光閃動,端是有幾分難以言明的意境。
將其拿在手中重新祭煉了一番后,孟煉舞了一個劍花,十分心滿意足的收回了劍匣當中。
眼下這天岳府陰司情況比清瀾府差了不知多少,還是尋天岳府城城隍現身一見,問上一問情形如何吧。
他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邊飲著邊向著窗外看去,憂心忡忡。
自他至了天岳府之后,以自身的神光去感應,除卻這天岳府城和一離得京都近些的縣城,其他諸縣,并無半點神光顯現。
若似是環山縣那般,有著信奉之人卻空著神位,孟煉尚可去挽救一二;但單看天岳府這神道之勢,怕是無力回天了。
他這一路上也見了些許陰司日夜游神持著招魂幡四處收魂斂魄,但這其中,多數都是將其控制下來,并無太多管控,著實是讓人煩惱。
這一杯茶水還未飲盡,孟煉腦海中便閃過了萬千思緒。
待發覺這茶只剩些許余溫,孟煉也不講究太多,飲盡之后,打開房門,覓著這城中神光濃郁之所在,向著天岳府城一個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羈武司,鄭念泉書房。
在孟煉出去不過盞茶功夫,一身影便至了其窗外“稟司主,那今日來的道士自府中出去了。”
“現在?”
“現在。”
“何等打扮?”
“依舊道士打扮?!?
“可曾蒙面?”
“不曾?!?
“再探。”
這便是天岳府城的城隍廟嗎,其中神道氣息,果真是差了不少。
孟煉站在一處茶樓房頂,感受著這城隍廟上空的香火氣,微微皺起眉頭。
他著實是有些想不清這大煥王朝,排名前三的州府,其中的香火之力,為何會成了如此模樣。
等他四處又看了一番,發現并沒有什么收獲之后,不由得收斂心緒,向前微微踏了一步。
只見其周身神光流轉,他一指點在眉心,一指向著身前地面點去“攝--天岳府城隍王巋,速至身前!”
等到他將這拘神神通施展了,站在遠處等候了一陣,發現竟無神應之后,方才覺得有些吃驚。
他張開靈目向著下方城隍廟看去,觀其神光依舊,不像是隕落的樣子,怎的會不聽召喚?
孟煉見此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