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暗生,他猶豫著重新調整了一番心態(tài),重新以這拘神之法施展了兩遍之后,方才見著一虛幻至極的神光飄忽至了身前。
見此孟煉哪里還敢遲疑,連忙分出自身神力向著其身上渡去。
等過來盞茶的功夫后,這神軀方才由虛化實,漸漸有了人形。
他看著身前的孟煉,周身的神光跳動不止“天岳府城隍王巋,見過這位上神!”
“無需如此。”
孟煉怎會看不住對方這狀態(tài)不對,都虛弱到身形難以顯露,自己如何請得?
他稍稍猶豫了一陣,還是取來香爐神案放好,自掌中壺天中拿了一炷道香,一板一眼的給這位天岳府城隍敬上。
王巋見了這道香上的神光向著自己涌來,大驚失色,強行幻化出神詔來將這香火攝了,便見著其身形上大放光明,逐漸幻化出了一身的城隍官袍。
“多謝上神了。”
他看著孟煉,眼底盡是苦澀“若非是上神這道香一炷,怕是還要數(shù)十年苦工才成。”
孟煉這請神之法從沒有失效過,時至今日這還是第一次,心中也是有著萬分驚訝,連連擺手“無需如此,這下孟煉,為神君座下天地行走;
城隍到底是出了何等事情,竟然連城隍金身都維持不住了,還請從頭說來。”
“這事情若說,當真是有幾十年的光景了。”
王巋抬眼向著四周看去,一雙神目洞徹天地,很快便將這天岳府周遭情形看了個遍。
最后向著一個方向看去,見著神光不再,一下子神情低落了下來。
“此時若說,當從當代大煥皇帝得了皇位,前來天岳山封禪說起。”
他收斂了周遭的香火,一身的氣息越發(fā)厚重,抬手間,便幻化出了一副眾人抬車攆,向著天岳山前行的景致。
“這一說起來,也是已經有了幾十年了,那一陣我等神祇都覺察這大煥氣運有變,仔細向著京都方向看去,方才發(fā)現(xiàn)是火鳳涅槃,新皇再起。”
“當代皇帝?”
“并非是當代皇帝,而是上一代。”
王巋仔細感悟了一番,越發(fā)的感覺物是人非“當時我還跟天岳山神說這天岳府又要熱鬧起來,周遭要不消停了,卻不想一語成讖。”
天岳山神?
孟煉聽了這話,眉頭微皺“為何我已是感知不到這位的存在?”
“感知?如何感知?”
王巋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中滿是苦楚“天岳山身真身被毀,又遭遇大戰(zhàn),最后用神詔將我這殘識護住,才有了我保全性命,哪里還感知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