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哪家的公子出來做游俠兒,渾然沒有認出他穿的是一身道袍。
又見著其舉止大方得體,對自己也是少有恭維,心下生出不少好感,細一思量,心中便是有了想法,向著河中的輕憐閣指去“精妙絕倫倒是稱不上,無非是稍有手藝,憑此賺些銀錢貼補家用罷了。
即是初來,孟兄想來對著帝都也不甚熟悉,不若與我至這輕憐閣一觀群芳?”
他這話說完,見著孟煉神情微滯,也是知曉對方猜想到了什么,輕笑起來“無需多想,僅是憑這幅畫,便是可以讓你我二人免去船資,還能喝上三兩盞清茶薄酒,如何?”
是了這位畫的本就是輕憐閣的坊船,能夠如此,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自己卻是不能憑白占這樣的便宜,怎么說也要找補回來些
孟煉聽了這話,心中升起些許意動。
他見著對方欲要將這畫收起,看著上面的一點皓月,心中有了些許思量,忙喊了聲稍待;隨即提起畫筆,向其中注入些許水行萬御靈氣,以一種恰到好處的手法將其封禁住。
水行萬御靈氣當中有著些許清冷,正是一輪明月點睛處,令得這幅畫一下子充滿了些許神韻。
而竇照華見此,當即是呆愣了一下,苦笑一聲將畫收了,再也不小覷孟煉。
他本來想著向對方請教其中關竅,但想到最后也是沒有想出什么所以然,不得不嘆了口氣。
“孟兄當真是了得,在下佩服,請--”
待兩人剛剛上了著船坊,便嗅到一股相當清淡的胭脂乞,未等兩人有所動作,便是有一明眼女子見了,掩面輕笑著走上前來,不住的在孟煉身上打量。
“竇畫師,您那畫畫好了這位俊公子是?”
“你莫要問,畫自是好了。”
竇照華見了這女子,也不生疏,抬手便將自己手中的畫卷遞向那女子“且拿著這幅畫去,除卻今日花銷,盡數取來。”
“那便請公子稍待片刻了。”
那女子將畫軸接過,也不打開,將目光自孟煉身上收回,輕挪步子轉身去了,獨留兩人留在船坊上。
“孟兄,即是上了這船,一層的清酒盡數飲得。”
他見著其的目光一直在這船上打量,隨手出來兩個小酒壺向著孟煉遞去。
“謝過了。”
孟煉將這酒接過,嗅了一下,發現竟與船上味道相差不大;飲到嘴中,清香中竟然有這些許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