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孫凈香年紀(jì)雖然不大,心機(jī)卻頗有幾分深沉。
他知道,只要讓這兩人內(nèi)部先打起架來,他們?nèi)齻€才有機(jī)會逃走。
果不其然,這劍譜扔出去的同時,那貪心的敖犬已經(jīng)如他所料,在電光火石間已經(jīng)搶先出了手。
公孫凈香見狀,拉了金靈兒的手已經(jīng)閃到了一邊。
只見那敖犬右手抓住那秘籍的同時,左手順手撒出一把迷煙一樣的東西。
那一刀本已經(jīng)近到跟前想要奪回那秘籍,見迷煙四起,不得不退后幾步。
一刀退后到同時,那敖犬已經(jīng)幾個翻身奔出好遠(yuǎn)。
金靈兒憤憤道“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一刀想去追那敖犬,又有幾分遲疑。
金靈兒“你難道也想反悔?我們東西已經(jīng)交出來了,是你自己沒有看好自己帶來的人,難道你也是說話不算話的男人?”
那一刀又看了一眼蒙天賜,轉(zhuǎn)身朝著那敖犬逃跑的方向追去。
金靈兒見那一刀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追出好遠(yuǎn),直到快看不見,她終于腿軟的跌坐在地上。
蒙天賜“還好嗎?可以走嗎?”
金靈兒支撐著公孫凈香的手臂站了起來,道“可以。”
三人狂奔著朝著那黃山的方向奔去。
跑出去好遠(yuǎn),金靈兒終于忍不住,看著那公孫凈香道“你哪里又搞來一本假武功秘籍啊?真的快被你嚇?biāo)懒恕!?
公孫凈香瞪大眼睛道“什么假武功秘籍,我那可是貨真價實(shí)的劍譜。”
金靈兒也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道“不是在……”
公孫凈香“怎么?還看不起我公孫家?我可是網(wǎng)羅了天下名劍客,收集天下名劍的公孫凈香?我的劍譜也是匯聚了一眾劍法高手的心血,真是便宜了那敖犬老兒。”
金靈兒“你怎么身上隨時帶個劍譜?”
公孫凈香“走到哪學(xué)到哪!”
金靈兒白了他一眼。
公孫凈香嘿嘿道“就運(yùn)氣好。”
蒙天賜一直觀察著周邊的環(huán)境。
不知道從什么開始,他已經(jīng)變成了那個最周全的人,最扛事的人,最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恕?
天色已經(jīng)暗下去,幾個人已經(jīng)筋疲力盡。
他們該走向哪里?
哪里才是安全之所?
他們一時騙過了那敖犬與一刀,可是能騙過多久呢?
這秘籍到底記錄了什么?
是如同公孫凈香騙敖犬一樣,是絕世的武功秘籍?
還是寶藏圖?
又或者難道是江湖人士的秘辛?
他們帶著這東西將會遭遇多么大的危險?
這個如此危險的東西,他們要帶去哪里?帶給誰?
誰才是可以信任的人?
蒙天賜的心隨著暗下的天色也暗了下來。
那金靈兒畢竟是個女孩子,她雖然與公孫凈香更多沉浸在成功騙過那敖犬的竊喜中,見蒙天賜如此,也一下子感覺到了他的擔(dān)心。
金靈兒靜悄悄走到蒙天賜身邊,輕聲道“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不管怎樣,不管遇到什么,我們都是一道的。”
說罷,忘了那公孫凈香一眼。
金靈兒知道,他們需要公孫凈香。
這個圓圓呼呼的白胖子有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的聰明,狠辣以及應(yīng)變能力,對付那些偽君子、真小人,還有誰能比他更合適呢?
更何況,這公孫凈香的武功也不可小覷。
公孫凈香撇撇嘴,他本不是一個愛自己找麻煩的人,占不到好處的事,他是從來也不愿意做的。
可是,當(dāng)他看著金靈兒那期待的眼神,他突然覺得,偶爾吃點(diǎn)虧,做個好人,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