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不是這么用的。”
前一秒話音剛落,后一秒,所有人就像是被神話里的定身術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富彘這個憨憨里帶著點兇惡的男人非常善解人意的擋在了尋羨的眼前。因為,小孩子不能看這么暴力的場面。富彘捂住了她的眼睛。
“小姑娘,你還是進去等著吧。你老子不是沒事兒了么?反正碰到我們家君子了。肯定死不了的啊!”
“啊啊啊!你放開我啊!”
尋羨蹬著小短腿,不斷的喊著放開她。但是,富彘并沒有聽之任之。因為他知道,自家公孫真的生氣了。
看似笑嘻嘻的,但是當他把手按在刀柄上的一瞬間,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用力捂著尋羨的眼睛,富彘回頭看了眼。
那本來還有七個站著的人渣,身體上下分離。發出了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和絲毫。帶著熱氣的腸子和血液讓整個地面變得像是來到了地獄。
子政彎腰從地上拾起了兩枚石子,在手心微微用力,掰成了幾個碎片。然后用手用力一擲。石子帶著呼嘯的聲音直接穿透了他們那被腰斬了,卻還在兀自哀嚎不以,沒有死透的腦袋上。
“出手之前,我看了你們的住處。好吃嗎,人肉。”
子政又丟出去一枚石子。
“火烤,蒸煮。白骨皚皚,磷火成片。我見過殺人多的,但是,你們比我想象中還要惡劣。”
又是一枚石子打穿了一個人的腦袋,子政沒有半點停下手的準備。這個世界本來就夠亂的了。可是,總有些沒有底線,沒有道德的人在挑戰他的極限。
也許像是他和富彘說的,他們只是個人,拯救不了這個天下所有需要拯救的人。但是,如果真的遇上了,如果真的是不爽了。他為什么不能出手呢?
法律治不了他們,那就用手里的刀來。九國制裁不了他們,那就讓他長平君來!你可以在異國他鄉盡情作惡,但是,最好不要犯在他手里。
這是此刻子政給自己劃下來的底線。當然,他也并不是就是要去做一個衛道士。真的看到人看到困難就幫忙,那他就可以直接當個機器人了。
動手把最后一個人用石子直接砸爛了腦袋,子政這才轉頭看著地上已經爬起來了。靠在門欄上,喘著粗氣。胸口像是風箱一樣劇烈起伏的男人。
“在,在下,哈~”
看到他說話都很困難,子政走上前,手杖貼在他的手腕的位置。低垂眼簾,片刻后他很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有點看傻子似的。而眼前的男人同樣有點很難理解的看著子政。
諸子百家大多帶著自己學派的特征。比如,你看到個沒事喜歡擺弄機關木制品的,那自然是墨家的人。你若是看到一個平日作風嚴謹,面厚心黑做事有點不擇手段的人,那自然就是法家的。
陰陽家善于占卜,儒家善于偷換概念。那黃老呢?岐黃之術。說白了,就是醫術。諸子百家里,醫術最高明的學派,自然就是黃老了。
感受到了體內那游走的暖流,宥尚有點詫異的看著子政。作為曾經的食肉者,他太清楚黃老的境地了。怎么,如今也想著出世了?
“算了,我也不問你什么。你的情況沒什么好說的,氣盡體虛,陰氣過剩。陰陽不調,所以才有了現在的癥狀。等會,把這里打掃一下,我給你丟點錢。你呢,去城鎮里,買點蒼耳草,想怎么吃怎么吃。煎藥可以,搗碎了生吃也可以。做菜也行。反正,其實你不吃藥,多吃點飯也能好。”
“君子見笑了。”
被子政度了一口炁過去,宥尚的情況好了很多。子政之所以陰陽怪氣的就是因為,這個人其實是有修為在身的。他是個法修。
雖說此刻氣海空空,但是毫無疑問,他是個修行者。莫名其妙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