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祛疾心道哪里是我不跪?明明是您不按規矩了,本來圣旨到大家都得跪,您倒好,流程簡化成這樣,我知道跪還是不跪?
心里想著可是還得跪,恭恭敬敬跪下行了跪拜大禮,楊孝嚴倒是也沒太為難他。
只是整個遼東軍行進,沒有因為這道圣旨而發生一點變化,已然不緊不慢的入了大雪關,辛祛疾只能跟著。
入了大雪關楊孝嚴便下令全軍休息,自己就也去休息了。
實在看不下去的辛祛疾怒氣沖沖的找到楊孝嚴,在門口碰上了李白,二人倒是有些交情,畢竟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互相點了點頭后一起推門進去,楊孝嚴抬了抬眼皮,歐陽仲懶散的坐在那里看著二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拜見王爺。”兩人弓手行禮。
楊孝嚴不緊不慢的問道“怎么了?”
“王爺。”辛祛疾一抱拳“皇上有旨,令我等火速入京護駕,為何在大雪關便休息?”
楊孝嚴皺著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抬起頭看了看辛祛疾“大軍勞師遠征,回來休息一下怎么了?天京城衛跟御林金甲是紙糊的?你去讓你河東重騎整軍出發,孤明日便跟上你。”
辛祛疾眉頭一皺,這話不對啊?又問道“王爺?您跟上我們?遼東軍呢?”
楊孝嚴眼睛一瞪“遼東軍不去!你那河東重騎從組建至今,軍費都快趕上整個遼東軍了,花二十萬人的錢打不過八萬人,要你何用!”
楊孝嚴話說的重,辛棄疾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楊孝嚴看了看旁邊的李白“你呢?你來干什么?”
李白舔了舔嘴唇“臣恐皇上安慰,準備即刻啟程趕回京城,保護皇上”
“咸吃蘿卜淡操心。”楊孝嚴沒等李白說完就打斷了李白的話,惹得歐陽仲憋著笑拐著嘴角,楊孝嚴白了一眼歐陽仲繼續道“等你保護皇上?皇上早死八百多回了,皇上身邊有人保護,你老實待著。”
贏夫的安全楊孝嚴其實是不擔心的,贏夫身邊一直有一個人,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全盛時期的楊孝嚴也不敢輕易言勝。
此人的存在是贏夫最大的底牌,只是連贏夫自己都不知道身邊有這么一個高手。就算贏勝死的那天,因為贏夫沒有受到生命威脅,這個人都沒有出手。
這是當初楊孝嚴與那人達成的協議。
“走走走,別煩老子。”楊孝嚴罵完倆人擺擺手把人趕了出去。退出去的李白與辛祛疾面面相覷。
“習慣就好。”李白笑了笑拍了拍辛祛疾的肩膀,然后自顧自的就走了,反而讓辛祛疾更莫名其妙,這就是我大秦靠山王?土匪一樣,哪有民間傳的那么威武嚴明。
“王爺,別那么大火氣。”歐陽仲坐在那里吊兒郎當的勸著。
許是李白與辛祛疾這兩個生瓜蛋子太過氣人,平日里楊孝嚴最看不慣的歐陽仲現在看起來都順眼多了,一屁股坐下瞅了一眼歐陽仲。
“能不氣嗎?”楊孝嚴坐在那里呼著氣“李秀秀起兵八萬?誰家起兵八萬不最少號稱個二十萬?這才是造反的氣勢。現在明明白白的帶著八萬人去京城,他李秀秀又不是傻子,京城光御林金甲多少人?讓遼東軍入京保駕?上次遼東軍入京是干什么去了?皇上背后之人簡直混蛋,而且為何一手妙棋一手臭棋的就這么玩?這人到底要干什么?我現在有點看不懂了。”
其實這就是楊孝嚴誤會了,自從殺了王景隆,天京城中那個贏夫,與自己組織那條線就斷了。
原以為會有人很快跟自己重新取得聯系,因為計劃已經出了太大變故。而且假贏夫已經知道了真贏夫出逃的事情,李秀秀的突然舉兵不由的讓他多加猜忌。
原本他只是一個傀儡,一個棋子。可是當他真正坐上皇位,他贏夫的身份坐實之后,他開始不甘于自己的命運。
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