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妓子入得門來,打量了一下那端端正正坐在床沿,雙手撐著膝蓋也不瞅自己一眼的黑臉漢子,心說這就是炮莊的年輕當家的??怎么看歲數(shù)也不小了啊!
未等妓子繼續(xù)說下去,王震宇伸手攔著“你不用說了,剛才我都聽見了,此為后也,非為色也我們我們盡快吧。”
當時那個氣氛之詭異,莫說王震宇了,那姑娘也沒見過這等陣仗啊。
來時就是半推半就的,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只是對方出價實在是高,這會兒其實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話說回來姑娘心里也犯嘀咕了,若是當真懷了子嗣豈不是母憑子貴?
這城中之人該跑的跑該走的走,敢留下來做這皮肉生意的通過不過兩三人。
一日自己接客少說也得有那么十幾二人,這炮莊的管事也是敢想,不怕白白養(yǎng)了人家孩子嗎?
姑娘想著心事,王震宇那頭也不好受,雙手撐著膝蓋坐在那里,長嘆一口氣帶著淚光望著天花板似乎在望向遠方。
沒跑了,既然袁鑫都這么安排了,八成是收到風聲了,看來這次自己在劫難逃了。
還說呢,怎么就突然成了江南道總兵?這禮也太大了,果然沒好事,如今看來自己只是個替罪羊無疑了。
可憐我王震宇年方弱冠,雖然面向老成了一些,可是早早交代在這里!真是天妒英才啊!
日后這炮莊的諾大家業(yè),也不知袁鑫那二百五能不能守得住。
怎么想想這個慫貨要坐上自己的位置心中就如此難受?
可是再看看眼前這送到自己床邊的姑娘,卻又不由念叨這位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還是有心的,多說無益,那女子已然開始寬衣解帶。
王震宇一想自己也別墨跡了,若是讓王家斷了后,九泉之下也無顏面見列祖列宗。
“沒看頭了。”于大熊拍拍楊凌霄的肩膀“走了,咱又不能湊過去跟人家一塊聽,有啥意思?”
楊凌霄點了點頭,招呼薛青扭身就要走,剛一扭頭楊凌霄就愣住了,趕緊伸手就拉著于大熊給他指。
順著楊凌霄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身紅袍的李秀秀,身后跟著張敬趙春生正大步走來。
李秀秀也看到了站在路邊墻角的三人,見那三人具是一臉憨笑的看著自己,倒是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三人有些奇怪。
給三人領路的小兵壓根來不及喊人通知一下炮莊的人,只能硬著頭皮就帶著來了,心想到了地方隨便扯個理由說軍營里如何如何了所以暫且關(guān)押在這里,也是說的過去。
結(jié)果老遠就看見那屋外一群人扒著門窗耳朵貼在上面,雖然不知道是干啥但是也是心道不好。
尷尬的笑著扭頭看了看李秀秀,只見李秀秀皺著眉頭一臉疑惑,這廝也不敢多言語,帶李秀秀來到近前,那幫混貨只顧著偷聽哪里知道來人了,小兵趕緊咳嗽兩聲,幾個守門士兵跟炮莊眾人這才回頭。
這一回頭,可就都愣住了。其實不光他們楞,李秀秀也愣著呢,瞅了瞅這幫人“干什么呢?”
“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袁鑫一個激靈帶頭大喊了一聲。
聲音之大嚇了李秀秀一跳,其他人見狀趕緊就要跟著行禮,李秀秀皺著眉頭揮手“免了免了。王震宇在里面?”、
一幫人面面相覷,沒人吭聲。李秀秀皺了皺眉頭“沒出息的樣子,不就關(guān)這了沒送去軍營,多大點事嚇成這樣?”
說完一步上前推門就進去了,進門一看,王震宇剛綁好衣服,腦門上還冒著冷汗。李秀秀瞅了他一眼,又是不滿的說了一句“沒出息的樣子。”
若是楊凌霄在,肯定會發(fā)現(xiàn),那語氣與楊孝嚴如出一轍。
這自然是當年與楊孝嚴相處的多了,耳讀目染學來的。
王震宇訕訕一笑,甚至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