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北王死了,沈長安第二天就知道了這事兒,彭文杰親自去找了沈長安說明了證件事兒。
這也讓張一木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原以為他肯定會把這活兒推給自己,可是對方沒有。
這位錦衣衛(wèi)千總大大方方的去見了沈長安,把整件事全盤托出,而且還講了皇上說了,此事暫時不要聲張,到時候就說劍北王是戰(zhàn)死的。
張一木很奇怪,他不怕沈長安一怒之下殺了他嗎?
后來他還問了彭文杰,彭文杰只是說了一句,何懼之有?
這時候,張一木才不得不佩服起這位錦衣衛(wèi)千總,畢竟這事兒讓他去做的話,他不敢。
當天夜里,沈長安又在他和李中書一同飲酒的那張石桌旁喝了起來,一杯接著一杯,只是連個碰杯的人都沒了。
就像上天安排好的一樣,四個人飄然而落,并非沒有被護衛(wèi)發(fā)現(xiàn),而是沈長安把手下的高手都放到嘉關以外當偵察兵去了,關內一個沒留。
知道有人來了的沈長安頭也沒回,只是隨意說道“要找死換個日子吧,我今日不想殺人。”
“三哥。”
這一聲三哥,叫的沈長安一愣,回頭去看,只見洛水帶著秦琳,秦思賢,還有纏著一身繃帶的將臣。
看到是洛水,沈長安沒有說話,只是把頭轉了回去,繼續(xù)自顧自的喝酒,似乎并不像理他。
看到這一幕,洛水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喊了一聲“三哥。”
“別叫我三哥。”沈長安搖了搖頭“我喝多了,也老了,也廢了,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你走吧,我就當你沒來過。”
“三哥!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手下背著我!”
沒等洛水說完,沈長安手中酒杯徑直砸了過來,瞬間落在洛水身前砸出一道大壑,速度之快洛水根本來不及反映,等到他回過神來,已經只能看到那條大壑以及擋在自己身前的將臣三人。
“滾。”沈長安再次說道。
洛水有些莫名騎馬,他不知道自己這位三哥吃了火藥還是怎么的,怎么今日脾氣如此之大,連一句解釋都聽不進去?
他并不知道,就在昨夜,李中書也死了。
他也不知道,沈長安與楊孝嚴有過很多交流,最多的就是關于這個血字樓,二人還曾讓洛水幫著查,結果現(xiàn)在水落石出,血字樓就是洛水手下。
這些年在大秦搞風搞雨,無論是趙肆的事兒還是金陵吳王府的事兒都有他們的影子,這讓沈長安態(tài)度怎么好的起來?
可是不知道這些的洛水同樣很委屈惱怒,又被沈長安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也是很不高興。
“走就走!”洛水說道“你先告訴我,饕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他什么關系!”
此言一出,沈長安不由楞在了那里,疑惑的扭身望向洛水,也不知道是在疑惑洛水在問什么,還是在疑惑洛水怎么會知道些什么。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很久,沈長安的眉頭緊鎖從未放松,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怎么知道饕餮的事情的。”
“我手下那個人,就是饕餮手下的,他留給我一枚棋子,給他手下的人留了口信,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就讓我?guī)е@個棋子來找你,你會帶我去見饕餮。”洛水吼道“你們能不能不要都怪我了!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還要問問你們呢!到底怎么了!這個饕餮又到底是誰!到底怎么了!我根本搞不清楚現(xiàn)在到底怎么了!”
看著洛水的模樣,沈長安一時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他看得出來,洛水這是在發(fā)泄,這一刻他才終于相信,原來洛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三哥,走,你跟我去見大哥,我們把話說清楚!我洛水不是叛徒!我不是啊!”洛水沖著沈長安歇斯底里的吼著。
望著眼前像個孩子一般吵鬧的青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