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添亂嗎?”于滿開身上纏著紗布,焦急的走來走去,看著身邊坐著一言不發的秦奮與王震宇,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你們倒是說話啊,著幫學子來干什么?這不明擺著搗亂嗎?王大人,這就你年輕一點,要不你去勸勸?”
王震宇趕緊抱拳道“不敢不敢,將軍叫一聲賢侄就行了。”
于滿開跟秦奮當初與王老爺子是有交情的,論輩分要喊王老爺子一聲老哥哥,所以王震宇是二人后輩。
于滿開盯著他瞅了又瞅,心說這賢侄怎么也叫不出口啊,眼瞅倆人歲數一般大,剛開始人家告訴他王震宇才三十的時候,他是打死都不信啊。
“勸什么勸。”秦奮開口了,瞥了一眼于滿開沖他壓壓手“你坐下,別轉悠了,這事兒不能勸,皇上肯定樂意這事兒。”
王震宇趕緊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秦奮的觀點。
于滿開滿臉不解的看著二人,要不是知道二人不是不會用兵之人,他就要開口罵人了。
那戰場之上豈能兒戲,天京城衛軍,御林金甲,大內禁衛,哪一個不是日夜操練才有這般戰力,亂糟糟的安排一幫學子進去,到時候不是添亂是什么?
“將軍。”王震宇眼瞅于滿開不理解,趕緊解釋道“士氣,這事兒對提升士氣有好處,不是軍中的士氣,而是朝野的士氣,國家的士氣,皇上與譚閣老他們必然樂見其成,我們得想辦法隨了他們的心意,而不是給他們添堵。”
“對。”秦奮白了一眼于滿開,心說還沒有個小輩有見識“皇上他不知道這是胡鬧嗎?譚大人不知道嗎?你這么多年官都當到狗身上去了,這事兒必須得安排的漂漂亮亮的。”
“得得得得。”于滿開一擺手“你們官場那套我不懂,老子只會帶兵打仗,你要愿意,全編到你御林金甲中去,我禁衛一個不要。”
“正有此意!”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聞聲望去竟然是于大熊帶著王一康,孔三金,仇奉尚三人同來。
說話的自然是孔三金,于大熊可沒膽子在自家老爹火氣正大的時候說這個。
三人看了看來人,互相又看看彼此,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等已經商量過了。”孔三金恭敬的對著三人拱手道“國子監學生連通我們,全部歸太子衛營中,歸于將軍調度。”
這個于將軍自然說的是于大熊不是于滿開。
撓了撓頭,于大熊尷尬的看著自家老爹,于滿開也是瞅著自己兒子,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本事?腦子抽了?嫌活得久?這上去死一片國子監學生,朝廷怪罪下來誰幫他擔著?老子可擔不住!
可是這話又不能在這明著說啊,瘋狂的給于大熊使眼色讓他推了,誰知道于大熊不知道吃了哪門子藥,竟然對于滿開搖了搖頭,然后看向孔三金。
孔三金沖于滿開抱拳道“于將軍,還請不要怪罪賢弟,他也是為國所慮,國難當頭,正是好好磨煉一番這些讀書人的時候,縱然會有死傷,可是經過這一劫,未來為官,絕對不是在國子監寒窗數載能比的。”
“對對對,講得對!”又一道聲音傳來,眾人回頭望去,仇奉尚赫然發現來的竟然是自家老爹。
仇魚修笑嘻嘻的走進來,還不忘贊賞的看了一眼仇奉尚,剛才贏夫召見他,夸了這國子監學生的同時,特意夸了他兒子仇奉尚,讓他好不高興。
看著仇奉尚那一副害怕挨罵的模樣,心里卻更為欣喜,沖兒子點了點頭,看樣子滿意的很,倒是讓仇奉尚大為高興,他可是多少年沒見過自家老爹這樣看自己了。
“皇上說了。”仇魚修收回目光,對著在場眾人說道“此乃國之大幸,要諸位好好安排,為我大秦培養輔國之才。”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看看于滿開。
于滿開還能說什么?只能苦著一張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