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園離太子府門口有點遠,無間走的不急不躁,她也閑庭信步,唯有管家一臉焦急。
一刻鐘后,他們終于來到了景園。
園子里很安靜,管家到了門口就駐足不敢再往里走。
“進來。”無間頭也不回的吩咐一句,管家低頭跟了進來。
還是那座竹橋,但無間沒有過橋,反而徑直往東走,來到一座小木屋面前。
恰好這時屋里傳出一陣低低的咳嗽聲,像被人故意壓抑著,從喉間不小心擠出來的。
小冬挑了挑眉,伸指戳了戳無間的胳膊肘:“她的確是受寒了。”
身后的管家接口道:“昨天晚上花姑娘過橋時意外落水,水雖然不深,但河底濕滑,這景園里又沒有下人,等我們發現的時候,花姑娘渾身濕透,凍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可請了大夫?”無間低聲問,聲線平淡,聽不出喜怒。
“請了,大夫說花姑娘受了寒,除了喝湯藥之外還需要臥床休息。”管家立刻回道。
“嗯,這里沒有下人,的確不太方便,”無間沉吟片刻,扭頭看著管家:“帶幾個侍女過來,幫花乙搬家,我看風園不錯,以后她就住那兒吧。”
風園是哪里小冬不知道,但她注意到管家一聽這話臉色立馬變了。
就在這時,那小木屋的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有人從門后的陰影里走了出來。
“咳咳。”那人一面走一面掩著唇輕咳,在金色的朝陽里,巴掌小臉蒼白的緊。
偏又因著咳嗽雙頰泛起一團輕薄的紅暈,當真是病如西子,人比花嬌,這不是花乙是誰。
“公子,你回來了,咳咳。”花乙又咳嗽兩聲,空洞的大眼睛茫然的在空氣里張望,看起來要多無助就有多無助了。
“嗯。”無間淡淡的應聲,人卻未動。
病美人循著聲往前邁了兩步,又是一陣壓抑不住的輕咳,一只玉手掩著唇,另一只往前伸著,在空氣里徒然的抓摸。
這次她咳了好一陣,只咳的面色潮紅,花枝亂顫,瘦弱的肩膀抖啊抖的,一個沒站穩不由趔趄一下,向后歪去。
無間還是沒動,管家卻一步上前,隔著衣服袖子將那花乙扶住了。
“花小姐,你沒事吧?”管家問道,面色透著濃濃的關心。
“沒,咳咳,我沒事,多謝您。”花乙轉向管家方向,溫柔的道謝。
她的聲音原本清脆悅耳,此刻不知是咳的太多還是怎的,聲線變得有些嘶啞,透著股淡淡的疲憊。
“殿下,您看花小姐現在這樣,宜靜不宜動,不如就先在這里養著,等身體好些了再搬走如何?”管家小心的扶著花乙,向無間請示。
無間不語,眸光淡淡的望著對面的兩人,看不出喜怒。
他不開口,管家頓時不敢再做聲,同時這管家的額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小冬看到這兒,不由嘴角微微翹了翹:“殿下,這花姑娘怪可憐的,泡了一晚的冷水,現在又咳成這樣,不如,”
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一下:“不如就讓我給她看看吧。”
說完,她還刻意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小皮袋。
無間還沒說話,對面的花乙卻先一步開口了:“公子,我這只是普通的風寒,就不勞小冬姑娘出手了,將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她語氣柔和,卻透著股淡淡的執拗勁兒。
小冬忍不住笑了,這花姑娘喚她姑娘呢,與旁人完全不同,有點意思。
“既如此,那你隨意吧。”無間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被晾在了這里的管家一臉茫然,花乙面色恬靜,但垂在身側的玉手卻緊緊的攥著。
小冬還望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