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便倒入椅子之間,她握著脖子咳嗽兩聲,在抬起頭時,便看到那黑衣人手中握著一個圓形徽記。
似是空方金錢一般。
他對瑤琴說:
“老夫乃是陶朱山一脈,范家守護。
瑤琴,念你也是個苦命人,老夫便不為難你,但半月之后,青青必須離開琴臺。
今后,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那人打開廂房的門,走出幾步,便飛身而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瑤琴一人坐在椅子上,她脖子還有些許痛苦,嬌嫩的肌膚也還留著青色瘀傷,但身體上的痛苦,卻比不上心靈中的折磨。
她一直在盡力保護的秘密被點破了。
心中便有惶恐,又有一抹凄涼。
她知道“陶朱山”的來歷,那是青青父族的發跡之地,也是大楚國朝的“禁地”。
據說和上古時代的范蠡與西施傳說有些關系。
那是她父親告訴她的隱秘之事,眼下陶朱山的人既然出現,那么青青的安全自然不必擔心,只是...
只是自己從今往后,怕就要和青青告別了。
自己再也見不到那個和自己看著她長大的丫頭了。
“青青,還有沈秋...父親,母親...你們為何一個一個,都要棄我而去。”
瑤琴坐在椅子上,將身體蜷縮起來,抱成一圈,就如凄慘的貓兒一樣。
她將頭埋在手臂中,她扣緊手指,連為了彈琴時特意留長的指甲折斷也不在乎,她帶著一絲哭腔,輕聲說:
“生而便和圣火教有牽扯,這也不是我能選的呀。
為何...為何要如此折磨我?
青青還有沈秋護著,我卻誰都沒有。
誰能來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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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和小鐵到了遼東。
但距離小鐵的師門所在,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他們在一處叫鹿島的偏遠港口下了船,那行船的大綱頭的商路直到這里,哪怕沈秋再加錢,大綱頭也不遠再往東去了。
他告訴沈秋和小鐵,東邊這一年多都不太平,說是有些域外野人在打仗,那邊的商路已經斷了十幾個月了。
而就是商路沒斷的情況下,也沒人會冒著遼東將至的寒冬天氣,再往東邊去,這遼東本就是苦寒之地。
與三韓交界處,更是真正的荒山野嶺。
那里產出雖然豐富,但卻運不出來,除了粗蠻的野人之外,也沒多少人在那里居住,自然沒什么發財的機會了。
“這鹿島,離我師門也只剩下一百多里了,剩下的路,咱們騎馬沿著海邊走,也不過一兩日就到了。”
小鐵倒是不在意。
他穿著一身薄薄的皮襖,背著比他人還高的重劍,步伐矯健的下了船,回到遼東這寒冷之地,讓小鐵如回到家園的野獸一樣,精神抖擻。
他在還結著冰的碼頭邊活動了一下身體,對身后穿著臟兮兮的羊毛大氅,裹住全身,背著刀匣的沈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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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與他說了,沈大哥,北朝對商事盤剝極重,他們跑船也不容易呢。”
沈秋哼了一聲,不再和無奈的大綱頭理論。
只是他給了錢的,現在送不到目的地,自然是大綱頭理虧。
在沈秋的迫使下,那操著一口大碴子味遼東話的大綱頭,只能自掏腰包,給兩人添了三匹馬,又搭上了些干糧飲水,這才算是交割干凈。
“真冷。”
騎在馬上的沈秋,感覺自己現在相當臃腫,騰挪步伐都不如之前靈活,哪怕有雪霽真氣源源不斷的驅走寒氣。
但迎面而來的,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