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管事的九個人,趙勝非常的生氣,派人抓住了趙奢,要殺了他,趙奢對他說道:“您是趙國的公子,卻要縱容您的家人不奉行公事,那么國法就會被削弱,趙國也就隨之削弱?!?
“趙國虛弱之后諸侯一定會入侵,這樣一來,趙國不復存在,您又如何能繼續享受如今的富貴呢?以您的尊貴,在趙國的威名,只要您可以奉公守法,上下都會效仿,這樣一來,趙國一定會更加強啊,而趙國強大,其他人難道還敢小看您這位趙國的公子嘛?”
趙勝連忙讓人釋放了趙奢,覺得他很有才能,又將他推薦給了趙王,趙王于是讓他負責整個國家的稅收,趙奢做的很好,不曾有過貪墨的行為,使得趙國百姓富裕,國庫充實,從這之后,趙奢與趙勝的關系就非常的親密,趙奢逝世之前,又安排自己的門客去投效趙勝,足以看出兩人的親密。
作為趙奢的兒子,趙括覺得,自己在趙勝心里應該還是有些地位的罷,哪怕看在自己父親的顏面上,他也應該會認真的聽一聽自己的想法罷。
馬車剛剛到達馬服鄉大門,趙括就吩咐戈停下馬車,走下了車,來到了監門的面前,監門神色還是有些恍惚,似乎是沒能從胞弟逝世的打擊之中走出來,趙括握著他的手,認真的說道:“趙國很快就能勝利了,到時候,我會親自為您找到您的胞弟,將他安葬?!?
監門一愣,雙眼通紅,咧嘴笑著,說道:“馬服子終于要去上黨了嘛?您要過去的時候,請您帶上我罷,我也不想擔任官吏了,我想要殺秦人。”
趙括沉默了片刻,又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吩咐您,我發現趙國有不少秦人的奸細,我想請您能多加提防,認真得盤查來往的人,莫要讓秦人奸細混進馬服鄉邑之內?!?
監門重重的點著頭,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
回到了府邸,趙括就急忙讓戈做好去往東武城的準備,而他自己卻是去跟母親告別。
“你要去拜見平原君?”,趙母聽聞,有些驚訝,隨后板起臉,說道:“你父親與平原君交好,你父親是個很注重顏面的人,你若是因為一些瑣事去勞煩平原君,難道不會丟了你父親的顏面嘛?即使平原君看在你父親的顏面上幫助了你,那也會讓你父親失望的,將來,他若是質問我,我該如何回答他呢?”
“嚴君,這并不是瑣事,這是關乎趙國宿命的大事,他趙勝作為趙國公子,若是趙國覆滅了,他又能有什么下場呢?”
趙母拿起頭,輕輕的在趙括的頭上叩了一下,不悅的說道:“你父親都不會直呼平原君的名諱!”
“所以我不是父親啊,我是趙括。”
“路上小心..我給你準備了些桃,本來還想....算了,你在路上吃罷?!?
“知道了,嚴君,請您也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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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馬車出現在了邯鄲之外,馬車內并沒有什么人,只有一個魁梧的漢子,駕駛著馬車,風塵仆仆的模樣,衣裳都有些破裂,嘴唇龜裂,面色蒼白,神色恍惚,嘴里不斷的嘀咕著什么,路人看到他,都是慌忙的避開,有些害怕。若是能靠的近一些,就能聽到他不斷的重復著一句話。
“秦之所畏,獨畏馬服君之子趙括為將耳...”
“秦之所畏,獨畏馬服君之子趙括為將耳...”
忽然,他抬起頭來,看到了樹立在面前的邯鄲城,頓時,斗大的淚水從他的臉上滑過,他揮舞起了馬鞭,大聲的對著空無一人的后車叫道:“家主!請您坐穩了!我們到邯鄲啦??!”